晁轲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说不会再回来,让我忘了你。”
江辞卿的心如同有人用力的捏着喘不过气来地生疼,“我可以理解你,但我没法原谅你。”
“你可以告诉你的朋友你的行踪,唯独瞒着我这就是你爱我的一种方式对吗我那时候那么诚恳地求你留下,你宁愿狠心拒绝也不肯跟我说一句实话,你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不会再有回国的机会,也顺便替我做了选择,以为这就是对我好!”
“你知道美国离中国有多远吗”晁轲盯着手中的文件,满目绝望,“一个随时都在闹自杀的母亲,一个给不了你未来的我,我没有办法给你承诺,你的人生还有很长,我没有资格要你浪费在我的身上。”
江辞卿思绪混乱,声音已带哭腔,“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成全了我一个完美的人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晁轲伸手欲将她揽入怀中,却被一把推开,跌坐在地。
“你说得对,美国离中国很远,我们是熬不过无休止的异国恋的。”
江辞卿仰头将眼泪憋回去,自嘲道:“我们认识十多年,晁轲我却越来越看不懂你。”
晁轲从地上站起来,想拦住她,刚走一步就被她出声制止,“你别靠近我!”
江辞卿单手撑着墙,不允许再靠近一步,抵触情绪让晁轲无所适从。
“我想自己走。”
“我送送你,天不早了……”
“我不想看见你。”
江辞卿缓过情绪来,最后说了一声“节哀顺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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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江辞卿因为昨晚睡前忘记设置闹钟,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她哈欠连天地走进办公室,还没坐下,花肴就鬼鬼索索地溜了进来,“江老师,要不要吃瓜”
江辞卿兴致缺缺,靠在椅背上连工作劲头都比平时弱了许多,应道:“这季节哪有什么瓜”
花肴带上办公室的门,自来熟地坐在她对面压低声音说:“咱们的老东家来了个新员工。”
“你闲得慌稿子还不够你忙的”
“有个新人坐了你之前的位置。”
经这么一提醒,江辞卿想起了那天杨向珊说过的话——
“辞卿,我找了个新工作。”
“什么公司”
“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