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晁轲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过晁家是元城出名的大户,文学世家,他从小到达也算是锦衣玉食,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就是富二代。
“晁家觉得没有儿子就没有后,见我身体好转,想跟我妈把抚养权抢回去。”
事情过了很久,晁轲说起这些往事心里也没有太多感觉。
“当年法院就是判给沉阿姨的,这要怎么抢”
“我妈那时候得了抑郁症,如果被晁家知道,法律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时间也掐得刚刚好,我十七岁在法律上还是未成年人。”
听晁轲这么一说,江辞卿有点印象。
晁轲在对教导主任动手之后,事情被闹大,几乎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沉听云走关系塞钱,到处托人给自己儿子说好话,最后才算平息这件事,晁轲没有被学校开除,只是和江辞卿一样被处分了一次。
说起来那也是江辞卿最后一次见到沉听云。
那天放学后,江辞卿与晁轲同路,江经和跟夏凡晚上都有事,家里没人做饭,两人本来商量好一起在外面吃的。
结果刚出校门就看见了沉听云,她亲自开车来接晁轲回家。看见江辞卿也在,得知她晚上一个人,就邀请一起到家里做客。盛情难却,江辞卿便答应了下来。
到家后,沉听云让晁轲招待好江辞卿,自己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做饭。可不到半小时,江辞卿去厨房倒水,看见沉听云面色发白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她让晁轲去卧室拿了什么药吃下去才缓解了些。终是没有吃上她亲自做的晚饭,江辞卿见她脸色实在难看,不想徒增麻烦,没有等到晚饭时间就离开了。
江辞卿收起文件放进袋子里,问道:“你高二暑假突然出国,是因为抚养权的事情”
“我妈买通心理医生用了份假的诊断报告骗过了晁家,可终归是不妥,她心里不放心。正好那时候她公司有外派美国公司的名额,她决定带着我出国,远离这个地方。”
“你当时应该告诉我啊。”
晁轲苦笑着摇头,“我都自顾不暇,不想拖累你。”
“自顾不暇”
“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通过交流得到解决。我私底下去找过晁荣一次,但没什么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晁轲突然停顿,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
江辞卿本能地想握握他的手,伸出几分又缩了回去,改为安慰,“没事,你想说就说,不用为难。”
“我想告诉你。”晁轲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妈知道我去过晁家,误以为我想主动更改监护人,那天晚上她……她就割腕了。”
“怎么会……”
江辞卿难以想象,晁轲那时候也不过十七岁。
“我发现得早,医生抢救过来了,她清醒之后病情更严重了些,每天会跟我说上好几次让我马上随她去美国,再也不要和晁家人有任何的联系,还承诺我美国那边她已经找好了心理医生,一到那边会积极配合治疗,不会有第二次这种的情况发生。”
“所以你才会说自己再也不会回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