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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以身份不同的借口拒绝她,如今也被她用同样的方式拒绝,萧云澜心如刀绞。
他凛了凛眸子,不顾一切地攥着她的手,“既然你这么说,那孤如今实施太子的权利,孤要带你回京城,帮你换个身份,永远离开这里!”
“你不是爱慕孤吗?孤可以娶你一人为太子妃,其余的女子孤一个也不要!”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给的一切我都不想要!”祝清欢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还下意识将他的手掰断。
听见咔嚓的骨裂声,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她跟着景顾勒习武练习搏斗,身上手习惯和从前大不相同。
她只淡淡说了句“抱歉”,便没有丝毫心疼他的意思。
偏偏这时景顾勒还没有帮他治疗的意思,还故意折断了萧云澜的另一根手臂。
他的两条手臂姿势不自然地垂着,疼得脸色惨白。
“北狄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顾勒恶劣地挑了挑眉,“不明显吗?你要抢我的女人,这点教训已经够轻了。”
“要不是你是盛朝太子,你现在早就死在我的手下了。”
他漫不经心地活动活动筋骨,仿佛刚才的那场打斗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热身。
“你要是就这点本事的话,就趁早回你的盛朝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清欢有过我,又怎么可能还瞧得上你?”
景顾勒向来对自己十分有自信,当然,他也有自信的资本。
祝清欢也点了点头,从前她对萧云澜的爱慕早就荡然无存了。
如今她只想留在这里,过完余生。
“太子殿下,你想要女人有的是,但我们没可能了。从前你从没喜欢过我,如今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我感激你替我处理了祝家,但仅此而已。”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北狄士兵,“遣送太子殿下回朝吧,太子殿下贸然来这里,满朝文武定然着急疯了,可能还会对我们不利。”
“北狄苦寒,日后太子殿下就不要再来了,你在你的京城安稳度日,我在这里守护两个国家的安定。”
“还不快动手?”景顾勒威胁地发号施令,士兵们纷纷带着萧云澜走。
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萧云澜虽然带了十几个暗卫,但要想和一整支军队斗个你死我活,实在太难了。
更何况,他肩上背负着国家和人民的重担,两军如今绝不能针锋相对。
萧云澜心里起起伏伏好久,眸中神色变换几下,才终于平复下来。
“孤可以走,但不是现在。孤想留在这里见识见识北狄的风土人情,等见识过后,三天后孤会准时离开。”
景顾勒眸色深了深,舌尖顶了顶唇颊,“好啊!希望你不要后悔留下来。”
话音刚落,他转身牵着祝清欢的手,翻身上了同一匹马。
身下的汗血宝马十分通人性,被他们骑着乖巧得不行。
然而旁人看过去时,它却只轻蔑地瞥一眼。
萧云澜让人将手暂时固定好,抹了药膏,跟在他们身后。
还死死地盯着景顾勒和祝清欢交叠的手,心里隐隐刺痛。
行动之间,她的衣领之下裸露出了小片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刺目至极。
他几乎不敢去想他们夜夜缠绵有多疯狂。
回到北狄王宫后,萧云澜紧随着祝清欢,走到一处拐角,他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将她抵在墙上,自欺欺人地问:
“如果北狄王对你不好,用刑折磨你,你告诉孤,孤带你走,不用受这些委屈来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