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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士兵们让开形成一条通道,一个身形高大容貌冷峻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一旁并驾齐驱的祝清欢穿着打扮和身旁的男人相似。
远远地看去,两人宛如一对璧人,十分相配。
萧云澜心里惊起滔天巨浪,压抑许久的浓烈情感不断地汹涌着。
“清欢……好久不见。”
景顾勒如鹰隼一般的视线循着声音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一眼,眼里尽是轻蔑。
“盛朝太子贸然大驾光临,不先朝我行礼,反倒关心我的王后,你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他翻身下马,赤手空拳地和萧云澜搏斗起来。
祝清欢不担心景顾勒,倒有些担心萧云澜被他打死了,时时刻刻盯着战况,准备出手叫停。
景顾勒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无数次的人,打斗从来不讲究花里胡哨的招式,而是拳拳到肉,招招奔着致命去的。
他的力气也非同一般的大,寻常人能接住他一拳都会被震得发麻。
萧云澜也不例外,他不断躲闪着,知道自己力气和技巧不是优势,试图以灵巧取胜。
可景顾勒早就察觉到了他这一点,他快,自己就比他更快,一拳接着一拳朝着萧云澜砸去。
还迅速地判断出了下一步萧云澜要躲的方向,一掌拍在他肩头,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膝盖抵在他的后背将他按在地上。
“孤不过是想来见一见故人而已,北狄王至于这么小心眼吗?就不怕盛朝再一次开战?”
还没等景顾勒发话,祝清欢就蹙着眉厉声道:“太子殿下,你想见我,如今也见过了,我在北狄过得很好,你该回去了,北狄不适合你。”
“更何况,无论如何,你身为盛朝的太子,绝不应该拿交战来开玩笑,我此次和亲为的就是天下太平,你难道想毁掉我努力的一切吗?”
萧云澜从景顾勒手里挣脱开,连忙道:“孤没有!”
“孤只是想带你回去,来这里和亲的本不该是你,祝家、祝明月让你受的委屈,孤都一一报复回去了。”
“如今祝家不复存在,你回去就能振兴你母亲的程家,而不是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景顾勒冷冷地打断,“你身边要是真有那么好,清欢来这里的时候,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旧伤?”
“你们盛朝女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此话一出,就像是在萧云澜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脸色有些发白,心里翻涌着愧疚。
嘴唇嗫嚅好久,才勉强说出这句话:“对不起,清欢,从前都是我不好。”
看着一贯高傲眼里只有祝明月的男人向她低头,祝清欢心里无比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如果是从前,她或许无比期待他的这番话。
但如今,她根本就不稀罕他的道歉。
因为口头上的道歉没用任何意义,根本无法弥补当初受过的伤。
祝清欢淡淡地望着萧云澜,“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你当初想做什么都可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我身份不同,你不该向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