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难安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怀疑。
她只得低声道:
“……没。”
她还在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和这个似乎认识原身的女人说话,没成想对面已经自我实现了逻辑自洽。
对方冷笑一声:
“呵,那就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咯?
“不过也是,毕竟您可是优秀的大魔法师,像我这样低贱的人,哪里陪与您共事?”
秦难安沉默不语,女人看了却更为窝火,直接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口中言论更加刻薄:
“秦难安!你不要忘了!你早就已经被逐出教习所了!你是个屁的魔法师!你根本就不配用鲜花的力量!黄金也不信任你!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剩余的话没能说出口,一道流光闪过,女人反应快,及时从秦难安身边闪开。
剑稳稳刺入泥土中,即使刚下过一场雨,土质松软,它也插得稳稳当当,可见投掷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劲道。
女人转头,向着剑飞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人正从那个地方缓缓走来,她招手,虹色的剑便如小狗一般飞回她腕间的印记。
“你好。”
那人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前曾对她有过杀意。
女人没报之以礼,同样回复她句“你好”,反而是将目光在秦难安和时止流连了几分。
再开口时,她的腔调里只剩下了嘲讽:
“所以,你现在是要杀了我了?”
秦难安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她抿了抿唇:
“没有。”
“那你带着这条狗来见我?还是你想说,是她在跟踪你?你会被人跟踪?你是觉得我还和以前一样傻吗?”
“我不是狗。”
时止插嘴道,面上一片冷淡,说出的话却很幼稚。
兜帽下传出了咯咯的笑声:
“穿着一身探金服,没有魔力,不是送死的狗是什么?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是很清晰。”
时止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秦难安开了话:
“她是黄金的人。”
女人显然不信:
“你要是说她是你的姘头,我可能会更容易相信你。”
秦难安微微皱眉。
女人注意到了她这点微妙的不爽,嘴上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毕竟从以前开始,你不就擅长用你这张青春永驻的稚嫩脸蛋勾引人吗?”
她伸出手,似是想触碰秦难安的脸,却被一旁的时止一下抓住了手腕。
力气很大,她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在咯吱做响,那些从骨头缝隙中伸展出来的花朵被碾成殷红的汁液,染湿了时止的手指。
时止面色变化了半分,最终还是放开了女人的手腕。
“注意言行。”
她警告道。
女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熟悉的疼痛在身体中冲撞着,类似于报复的快感伴随着痛觉涌进心里,让她的身体佝偻,大幅度地颤抖着。
秦难安不语,就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