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安之感,袭上杜丘的心田。
唯一的证人死了吗?
他进去看了看。
果然,女人死了,是被勒死的,脖子上用过膝袜缠了两圈。
杜丘凝视着由于淤血而呈现青紫色的脸。
这是水泽惠子!…虽然样子有些改变,但还能认出脸型。
不错,肯定就是这个女人,在新宿的闹市上,几乎是歇斯底里地高声大叫,一口咬定自己是抢劫强奸犯。
他摸了摸尸体,尸体还没有硬,也没有出现死人所特有的那种铅一样的尸冷。
杜丘木然地俯视着尸体。
有人暗中抢先来到这里,把她杀一了。
水泽惠子一死,沉冤昭雪的日子也就化为乌有。
它将和尸体一起,永远地消失。
另外一个证人寺町俊明。
最后也可能承认那是误会,从而使自己得以解脱。
但是,即使能够让寺町俊明证明那是个误会,也不能洗清强奸水泽惠子、抢劫钱款的罪名。
……
是谁杀了她?
这看不见的敌人是何等阴险狡猾,杜丘出了一身冷汗。
他转身走出屋。
不能在这里久留!被谁看见就难以逃脱了。
刚要走出屋子,他一眼看见了挂在柱子上的书信夹。
在几张明信片中,有一张上写着手冢民雄转横路加代。
发信人是北海道样似郡小海边横路敬二,于九月二十二日在千岁邮局发出。
杜丘把它装进衣兜。
院子里的鸡还在歪着脑袋。
来到公路上,他乘上公共汽车。
在车里拿出明信片来看。
上面写的很简单:“来到故乡,更加感到大自然的雄伟。秋天景色宜人,病好得很快。我想,不久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注意睡觉不要着凉。”
只有这么廖廖数语。
从字面上看来,横路敬二和横路加代(水泽惠子)是夫妇,结婚以后住在东京,但由于横路得病,必须换换地方。
因而横路回到了故乡北海道,而妻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嗯?这个姓横路的人,是否就是那个去向不明的寺町俊明呢?杜丘突然受到一点启发。
假如真是因病要去外地。
那么,夫妇各自回到自己的故乡,不就很奇怪了吗?的确有点蹊跷!真是得了病,也必须有人照顾啊。
……
他们是夫妇吗?
杜丘疑惑的目光,凝视着车窗。
水泽惠子和寺町俊明住在同一条街上的公寓。
而且,在同一天晚上只是在不同的时间被抢劫。
此后又同时去向不明。
即便是事出偶然,也太过于巧合了。
横路夫妇一定是被谁收买了,分别使用假名住进公寓,达到目的后,又各自回到故乡,暂时观察动静,一待事件平息之后…
危险!杜丘暗自叫道。
收买人现在已经杀害了水泽惠子,下一步就要把魔手伸向寺町俊明。
只有把两个人都杀掉,才能使失踪的知情人彻底销声匿迹。
一想到这,杜丘突然环视一下四周。
他似乎觉得自己在被谁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