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元宝挑了个眉毛,心底不由一阵冷寒。
这样的招人若揭的蠢货,自个儿前世竟在她面前连连摔了大跟头,真是可悲可叹。
“妹妹,你听我说。不如咱们这样……以此事要挟,让他重新跑屋顶再放一回风筝,然后等他上去时,咱就把梯子搬走。到时候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困在屋顶上也够他吃一壶的。”
阮元宝眼底一动,脑海中闪过前尘往事。
那一年也是因为风筝,她正是听信了顾青嫣的小言蛊惑,将楚煜困在了屋顶上一天一夜,当天还下了雷雨闪电,直到次日大家在后院沾***屎的草地上,寻到了少年狼狈无助的身影。
一个月后,她与楚煜话别在开满杏花的庭院,苦香满院,暗伤离别。
犹记得那日,他留给自己的一句话。
“从今往后,定要给我……小心些。”
这句话像是烙印在灵魂般的诅咒般,完美的贴合了之后几年残宴光景。
到死的时候,阮元宝才深刻的悟透了那年少年留下的最后的警告。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权当从未听到。”面对阮青嫣的加以蛊惑,贾元宝一口回绝。
告诫后,阮元宝便冷然离开。
“宝儿妹妹,姐姐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怎么不听姐姐的劝了。”被推开后,阮青嫣显稓慌顾失措,有些委屈。
“小姐,宝儿小姐她不领情,您干嘛还要替人操着这份心呐。奴婢真是替您不值。”大小姐对二小姐的好,春桃看在眼里。实在看不过眼才出声责怪。
“唉,妹妹头脑简单,又没读过书。被人欺骗在所难免。”阮青嫣抹抹汗,尽显一番苦心。
“那您打算怎么做。”春桃实在不能理解。
“我的妹妹被欺负了,做姐姐的自然不能冷眼旁观。”阮青嫣收紧了手绢,眸底一收,计上心头。
须臾,阮青嫣便带着一名婆子亲自找上了门。
“阮青嫣,干嘛呢。”路过刚好在妹妹那处吃完噶,气不能消,只能嗑瓜子解闷的阮长富。
阮青嫣熏蜜了个眼,手绢软软一拂:“长富哥,咱要替宝儿妹妹报仇。我知哥哥一向心疼宝儿妹妹,可要一同前去?”
“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道吧。”阮长富可不管前因后果,心头不爽,正好借此事发泄一番。
“楚煜,听说你故意放走了宝儿姑娘为主母奶奶亲制的祈福风筝。可有此事。”婆子是阮元宝生母从府中带过来的奶妈肖嬷嬷,也算半个姥姥。
当头刚刚给宝儿姑娘换了被血浸透的纱布,暗自心疼不已。阮青嫣的找上门,将事情原委道出后,肖嬷嬷自不能放任捧在手心里长大姑娘就这样任人欺负。
“是有此事,如何?”楚煜好不容易扫完院子,腾出时间研读功课。不想,屁股还未坐热,便被东院的人找上门来。
然而对此,他并不意外。
睚眦必报的阮府大魔王阮元宝,果然一如既往地没有让人失望。
“噗嗤。楚煜,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儿妹妹的脾气。”
阮青嫣依旧低嗤一声,狐假虎威道,“你弄丢了她的风筝,理应受到惩罚。但是碍于妹妹之前在祖母面前做下了保证,便不想与你再生事端。
眼下,只好派我代来传话。你与宝儿妹妹的恩怨,这该清算的帐,咱一样都不能少。”
“呵,是她的作风。”楚煜冷噗一笑。脑海中随即闪过一抹抱膝蜷缩的娇弱身影。
眼底闪过一丝不爽。
差一点就被迷惑!
会抓人的野猫怎么可能会一天变好?
简直是异想天开。
眸底一暗。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留不得了。否则,自己的秘密一定会被公布于世。自己这些年蛰伏隐忍,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她想干嘛?”少年合上了手头陈旧破旧书面,站了起来。
见对方一脸受挫的表情,阮青嫣不禁揉着帕子,唇角勾起一丝轻嘲:“宝儿妹妹说了,你即丢了风筝,就罚你放一柱香时间的风筝,替高寿的祖母放筝祈福。也算是弥布了从前的过失。”
“行了,话我已收到。几位可以走了。”虽有不愿,但是迫于小恶魔的***,楚煜也只好搬来了梯子,搭上屋顶。
想起什么,便转身折进了屋里。
“臭要饭的你想得倒是挺美,咱们都盯着呢,你别想开溜。”阮长富嗑了一口瓜子,吐在了楚煜的眼前。
面对对方的挑衅,楚煜只是扔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