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方向,一个。”
相叶佑禾喘了口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冲向琴酒所在的大楼。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等会要是让他的身体受伤了,他一定给琴酒好看!
相叶佑禾一边跑,一边继续给琴酒报点位,路上还在解决敌人时顺了个手机揣兜里。
等他急急忙忙地冲到楼上时,正巧看到琴酒将最后一个敌人解决的一幕。
看到躺在地上的琴酒和旁边软成一团,已经成为尸体的敌人,相叶佑禾愣了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他无力地靠在柱子处,有气无力地夸赞:“真不愧头号杀手。”
瞧瞧,把他的身体使得跟杀手没什麽区别了。
如果去加入组织,捞到个代号估计没什麽问题。
琴酒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脸上滚落,眼前发黑。
这具身体达到了极限,能撑到最后把那三个人杀气,完全靠他的意志力撑着。
“走吧,离开这里。”相叶佑禾神色恹恹,他讨厌这个充满了血腥味和尸体的地方,会让他喘不过气。
“过来……背我。”琴酒嗓音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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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子已经不能用了,好在琴酒察觉到不对后给伏特加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路边停下。
“大哥!你怎麽样!”伏特加从车里跳下来,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这。
“Gin,你……”
在看到银发男人背上的人那头粉发时,安室透怔住。
相叶佑禾?!
他怎麽会在这里?!
琴酒居然把相叶佑禾带到任务现场还让人跟着他陷入危险?!
相叶佑禾也十分震惊,安室透怎麽会在这里!
看到自家大哥那恐怖的冷脸,伏特加察觉到了什麽连忙解释:“大哥你叫我的时候,我正在问波本哪家餐厅的好吃。”
“没错,听到你陷入危险,我就急急忙忙地跟伏特加一起过来了。”安室透目光扫过他:“G……看样子你的情况不太好?”
还不清楚相叶佑禾知不知道琴酒的代号,安室透将酒名咽了回去。
“咦?这是相叶同学,他怎麽了?”
怎麽了?
相叶佑禾黑着张脸,非常生气。
琴酒这个混蛋,用着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还好没有脱臼或者骨折,但是肩膀上的皮肤都不能看了。
“没什麽,只是脱力了。”相叶佑禾躲开安室透伸来的手,正打算把琴酒抱进车里,后者已经自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上车。”他推了一把相叶佑禾。
有安室透在,相叶佑禾忍气吞声,没有反驳,等两人都坐上车后,凑过去小声吐槽:“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琴酒暼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躺下。”
相叶佑禾:“……”冷漠无情的家夥!
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非要反着干!
话虽如此,相叶佑禾还是非常老实地躺了下去。
陷入柔软的座椅中,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腰间的枪伤。
琴酒接过伏特加递过来的药箱,车子启动,赶往最近的医院。
“要帮忙吗?”坐在副驾驶的安室透回头。
“不用。”琴酒冷声拒绝,他打开药箱,拿出酒精给相叶佑禾消毒。
“嘶……好……”相叶佑禾‘痛’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琴酒一把捂住嘴巴,将所有声音吞了回去。
琴酒俯身,阴影笼罩而下,细碎的发丝扫过耳廓,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压得极底的嗓音喷洒而来:“咽回去,不准喊。”
密密麻麻的汗水布满了相叶佑禾苍白的脸,他痛得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呼吸淩乱,睫毛也染上一层湿气。
混蛋琴酒!
连痛都不给喊!
他会受伤都怪谁啊!
相叶佑禾生气,瞥了眼近在眼前的肩膀,他挣开琴酒捂在嘴上的手,一手按住琴酒的身体,张嘴咬了上去。
重重的、仿佛要把气全发泄出来,好让他感同身受一般的力道,令旁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道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