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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看着前方没有丝毫动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看窗户上的倒影。
他多希望看到沈云舒求救的表情。
哪怕只有一瞬……他也能够说服自己,她是被迫的,与毒贩无关。
可直到沈云舒被带上车,他都没能等到那个瞬间。
沈云舒不是被强迫的,她……变成了过去她最讨厌的人。
“原来,昨天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
K笑了笑:“他也太不负责任了,连婚戒都不带。”
沈云舒的耳尖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任由自己的意识从脑中抽离,朝黑暗滑落。
……
江鹤是被江怀安从夜总会拽出去的。
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手指轻微摩挲。
“一大早着急忙慌得过来,结果又是为她。”
江怀安的眼中难掩失望:“江鹤,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做什么?
江鹤沉默地启动引擎,今早他将那颗糖球叫人送回局里化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颗糖球是目前市面上最昂贵也是最罕见的毒品。
他不知道沈云舒是怎么弄到的,但心里却多了几分担忧。
万一沈云舒是偷得,毒贩不会饶过她。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见他不说话,江怀安冷冷地勾起唇角,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沈云舒是好人,不像沈知行那样。”
“可结果就是,她身上流着毒贩的脏血,只要遇到一点挫折,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去选择看似轻松的捷径。”
“当初我就怀疑过,她的举报只是为了明哲保身。”
江怀安的措辞越发尖锐,汽车戛然而止。
江鹤挟裹着满身冷意,看了一眼江怀安:
“够了吗?”
“不够。”江怀安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以为你跟沈云舒只是立场不同吗?不!你们之间隔着的还有法律的防线,还有那些为禁毒付出生命的同胞!”
“你同情她的每一秒,都是对殉职同胞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