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脸皮抽动,片刻后悻悻地带着马仔离开。
房间里只剩K与沈云舒。
沈云舒瘫倒在地板上,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转。
K凝视片刻,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带着解毒针赶紧过来。
“沈知行真是个蠢货,这些年藏着掖着不让我见你,呵。”
他语气戏谑,指尖把玩着沈云舒的长发:“明明当初跟我爸还说要定娃娃亲呢……早点让我知道你的样子,你也不至于遭这么多罪。”
沈云舒身体不时抽搐,她感觉所有神经正在寸寸断裂,根本没办法转动一下。
K倒无所谓她是否回应,不时捏捏她的皮肉。
沈云舒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他的玩具。
“你是我的人,他欺负你,我肯定会给你讨公道。”
“不过……昨晚我看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你跟他认识吗?”
她浑身一僵,肌肉拉扯着锁骨上的刀口,沈云舒猝然清醒。
她忍着剧痛,神情恍惚:“认识,我要钱,他有钱……”
K低低地笑了,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碰了碰刀柄,轻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会带你去港都……你爸给你留了最后的礼物。”
礼物?沈云舒的眉心一跳,她刚想借机套话,楼下激烈的争吵便打断了她。
是江鹤的声音!
“别闹了。”
江鹤压着怒火的声音,在白天略显空荡的舞台回响。
江怀安不依不饶地讥笑道:“怎么,昨天敢给你留唇印的女人,今天怂了?不敢见我?”
老板嘴上说着都是误会,眼神阴恻。
江怀安被吵得头疼,把身上的铂金包朝地上一砸,包口顿时敞开。
一摞摞红色的纸钞滑了出来。
她挑眉冷嗤:“我懂你们的规矩,不就是钱嘛……她能卖给我老公,也能卖给我吧?”
“你开个价,多少我都给。”
老板脸色变了变,他搓搓手说:
“美女,你说啥呢,我可不是人贩子……”
“吵什么呢。”
木质楼梯被踩得嘎吱作响,K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沈云舒,一步步走下。
江鹤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沈云舒惨白的脸以及锁骨上的刀。
胸膛在衬衣下轻微而急促地起伏,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转向江怀安:
“我说过,是她倒贴的,我没动过。”
“你好好想想,那种货色,我怎么可能喜欢。”
他冷淡的声音落入沈云舒耳中,像一颗小石子。
不重,只是成了杀死她的最后一克拉而已。
她最后看了眼江怀安无名指上的婚戒,将脸埋在了K的胸膛,
“好痛。”
声音中的依赖顿时让江鹤愣在原地。
K笑着吻了下她的头顶,转头略带歉意地说:
“这位小姐,我未婚妻平时爱开玩笑,昨天闹了点误会,抱歉。”
“你需要多少赔偿,告诉老板即可,我双倍奉上。”
说完,他小臂用力,将沈云舒稳稳禁锢在胸前,从江鹤身边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