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拿着剑朝着左阮宁冲了过来。
左阮宁急速跑过去,抓住了其中一个倒地死侍的剑,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将剩下的针拿在自己手上,另一只手提着剑,木簪被扔在了地上,用力一撒,直接把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扎成了筛子。
感受着剑把上的花纹和那个重量,轻了点,不过可以用,还是剑用着舒服。
起风了,灵活的身影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那些人高马大的黑衣人都应声而落,一切,变成了原来寂静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过争斗。
左阮宁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渍,不是自己的,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身体的血液在沸腾。
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剑,左阮宁回到了当时自己掰开簪子的位置,找到了那两部分簪子,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她无声地说:“我一定会活着回北疆的。”
不知道是给谁的承诺,应该是想让风把这句话捎给远在诏狱的父王。
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眼睛的血丝渐渐褪去,还要赶路呢,不然,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早到了,就可以早点睡个安稳觉,可能吧,其实左阮宁心里不太有数,人心隔肚皮,时隔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们欢迎不欢迎自己去。
大抵是不喜欢吧,因为权利会吞噬人的内心,磨灭同所有人的情谊。
看到满地的尸体,同样脸上沾着鲜血的秦予,她杏眼弯弯,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是眼中的笑意掩饰不住。
“那些安排在我们身边的人已经解决了吧?”
“嗯。”秦予点了点头,总觉得今天她看起来和往常不一样了。
“那剩下的路要怎么走?”左阮宁假装忧虑地说。
“
“还有一部分自己人,还是能继续赶路的。”秦予在京城的时候就觉得左阮宁小小年纪心思深沉,现在,出了京城,他觉得她让他更看不透了。
“好,马车已经破损成那样了,那我们骑马赶路吧。”
然后,左阮宁笑不出来了,不是,自己怎么上马啊?
在京城骑惯了小子,现在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陷入了沉思。
“小姐,”忽然,听见了白鹭的声音,“崔小姐把小子偷渡出来了,刚刚奴婢去找它了……”
话还没说完,小子已经兴奋地叫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左阮宁身边,还用头蹭了蹭她。
左阮宁上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刚刚远看不清,现在跑近了,仔细一看,瘦了,而且应该瘦了不少。
按压住心里的不快,看着白鹭说:“谢谢你了,白鹭姐姐。”
反正自己一定会回到京城的,到时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秦予抓住了左阮宁刚刚眼睛中一闪而逝的不悦,其实,她也是一个赤子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