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的前一天,贺哲带领高桥镇党委书记段绍奇,以及花椒合作社的负责人,驱车前往省城的绿农标协会,就高桥花椒种植中的质量控制、环境保护、品牌推广等问题向专家讨教,并商定了专家来高桥镇指导等事宜。
考虑到明天将与叶家人见面,贺哲来省城时就开着自已的车。
所以,从绿农标协会谈完工作后,他便与段绍奇他们分开行动了。
贺哲在商场精心挑选了几份礼物,随后入住一家宾馆。
晚上,叶胜男打来电话,询问他到省城了没有,提醒他别忘了明天见她家人的事情。
“你明天十一点钟先到我家,接上我和婷婷后,咱们一起去我父母家。
我大哥、二哥也在那里等着。”
叶胜男细致安排着。
“没问题。”
贺哲兴奋道,又不无担心地说,“他们不会不同意你嫁给我吧,我现在都有点紧张了。”
“你一个二茬庄稼有什么可紧张的?”
叶胜男不屑道,不过心里已经偷着乐起来。
“嗨,瞧你说的。
我这属于高攀,门不当户不对的,自然是心虚了点。
而且,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何德何能跟你在一起。
生怕梦醒了,到头来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贺哲诉吐露着心声。
“别想那么多,嫁给你了,我就是你的妻子,跟是不是副市长也好,县委书记也好,没任何关系。”
叶胜男也敞开了心扉,“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如果贪图别的,你说你有什么?哪一样比我强?”
“谢谢!”
贺哲有些动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行了,早点睡吧,保持最佳状态迎接明天!”
叶胜男鼓励道。
临睡前,贺哲摘下手表,放在床头柜上。
表盘的月份窗口显示着“APR”
(四月),日期窗口则显示着阿拉伯数字“30”
。
第二天清晨,贺哲被手机闹铃唤醒,拿起手表准备戴上时,却发现表盘月份显示窗的“MAY”
(五月),明显被人用锐器在上面刻了个“X”
。
咦,这什么意思?贺哲疑窦丛生。
谭越声已经去世,无从问起。
再说,手表的月份和日期显示窗隔着一层玻璃镜面,如果不打开手表后盖,是不可能划伤到里面去的。
看来是故意而为之,必有玄机啊。
贺哲本想给谭艺萱打电话询问,但自从她出国后就断了联系,原来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出于好奇心作祟,再加上去叶家时间尚早,贺哲便穿好衣服去街边寻找钟表铺,打算拆开手表的后盖一探究竟。
经过一番周折,贺哲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钟表铺,但还没有开门营业。
贺哲在这家铺子的招牌上找到联系电话打了过去。
等了半个多小时,修表匠才赶了过来。
在贺哲目不转睛地注视下,修表匠用专用开盖器打开了手表。
果然,在手表后盖上粘着一张薄薄的存储卡。
“大哥,你这是特工啊?”
修表匠惊讶道,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行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