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圣臣靠着沙发背,身体向后拗去,上半身化作一张拉满的弓弦。
从锁骨,到脖子,再到下巴,起起伏伏的曲线,如同连绵不断、层峦叠嶂的山峰,让人流连忘返;
又像是优雅的黑天鹅,让人只想用无尽的私欲,将他的美丽全部珍藏。
总、总之。
哈哈。
嗯。
那个什么——哦哦,对了,毕业典礼要到了。
小柳花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我们都要高中毕业了。”
高田绪音点头。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侧头看去,隔着玻璃窗,正好能看见开得无比绚烂的樱花。
小柳花子:“其实我原来很期待高中毕业的,因为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买喜欢的本子、周边,自己买材料,体验手工自制COS服的成就感——但是,真快要到这一刻,而是有点不舍得。”
高田绪音托腮,笑眼弯弯:“那是肯定的嘛。据某项社会学调查研究的数据,百分之七十左右的人都会在高中毕业后怀念高中时光噢。”
小柳花子笑起来:“你这个说话风格,好像美春。”
“在一起待久了,自然会有点像的嘛,”高田绪音凑近,用肩膀撞了一下小柳花子,“你不也是嘛,我有看到你买了小樱的周边噢。怎么回事,花子姐姐,你的看番取向不是一般不包括这种经典古早少女漫的嘛。”
喜欢小樱的是谁?
这个答案,两人心知肚明。
小柳花子的脸上涨起一抹红晕,有些激动地反驳:“才不是那样!我、我——”
“嗯?”高田绪音歪头,露出一点坏笑,“花子,对我你就不用这样了吧,反正你不管说什么否认的话,我都是不会相信的啦。”
她眨眨眼,若有所思:“噢,所以其实这也算是你和桦仓的一种play嘛?默契十足地反驳,但其实都很清楚彼此是互相喜欢的,哎呀呀,好甜哦!~”
最后三个字,她是贴着小柳花子的耳朵说出的。
把后者闹了个大红脸,勾着她的脖子,“绪音!我已经怎么没发现,你这家伙很恶劣啊。”
高田绪音:“是嘛,那你现在知道啦。”
小柳花子:“你对佐久早也这样?”
高田绪音脑中飞快地闪过了某些“不堪入目”的回忆。
她事后无数次回想那一时刻,发现自己当时喝醉酒后,完全是只纯凭借本能做事。
她那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也未必吧。
总之,就是清醒又糊涂地,帮了圣臣释放一次。
究其原因,也许来源于漫长的……日有所思。
还有,那种完全掌控着圣臣最脆弱地方的感觉。
……确实还挺爽的。
咿。
怎么想着想着,就迈入成年人频道了!
她咳嗽一声,“那个,花子,你以后想找什么工作,你想好了嘛!”
虽然是非常生硬地转换了话题,但幸好花子没听出来。
奈斯。
“没什么太多的想法,我大概就想做个平平无奇的白领,然后用工资支撑着我的爱好!”
说到后半句,小柳花子的眼睛越来越亮。
——那很有生活了。
不过高田绪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倒是觉得花子这样的想法很好呀。
并不是所有人都期望在工作乘风破浪,只是想在工作和生活中达到适度平衡,然后平稳地度过一生就好。
轰轰烈烈从来不会是人生的主旋律。
她想起圣臣曾经和他说过的,饭纲掌学长在扭伤脚的时候,对他说:我一定会笑着打完人生中的最后一场球。
这也是圣臣的想法。
人的黄金年龄只有几年,没有人能一直在球场上叱咤风云。
在最好的年纪好好拼搏,等到时间时安然退役,没有遗憾地打完最后一场球。
这大概就是每一位排球少年最好的结局了。
高田绪音又想到她的好友石井黛。
在高中的最后一次春高,她所在的音驹女排几乎出乎了大部分人的预料,赢下了夺冠热门新山女子,最终拿下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