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准备典礼所需的器皿、服饰需要极长的时间,立城大殿只得延后,大婚典礼更是推辞到立城大殿之后。
制作器皿、服饰需要能工巧精雕细琢,考究且耗时极长,再赶工也赶不了多快。
不似城中的其他建筑,人工不够大量招收苦力就是。
银行器具制匠就那么几个,把附近城里的工匠全请来也不过三四十人,日夜赶工都需要半年时间。
她的礼服、冠袍、便服、冕服,全套做下来,从刺绣织锦织到一针一线的缝制上,一针一线都马虎不得,这是项极细致的大工程,更是急不出来。
好在万俟雅言洗劫了虎牢城不缺金银玉器珠宝,才有本钱去做这些,不然即使有工匠没有足够的金银珠玉同样也做不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华君现自从那夜之后雅儿一直抑郁寡欢,即使偶尔冲着她笑,那笑意也只在脸上,眼里半点笑意也没有。
经常一个人在紫微殿里孤单地呆坐许久,然后又移到书房继续呆坐。
人,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偶尔还会咳嗽几声,不响不重的像是从肺腑里闷呛出来的。
补药不曾断过,身体却越来越差。
她想尽办法,也没能哄得雅儿开心。
雅儿待她仍然极好,万事都依着她、顺着她,可看向她的眼神总刺得她的胸腔生疼。
就像此刻,她拉着雅儿出来看杂耍,台下的人都在叫好,雅儿却对台下的表演视若无睹,又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出神地看着她。
她说不上那眼神的意味,像一个被她抛弃的孩子,孤独又对她透着难以舍弃的依恋。
“我们回去吧。”华君把万俟雅言拉回凤凰殿。
她把身边的侍女全部遣下去,对万俟雅言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手触在万俟雅言的腰带上,用力地拔万俟雅言腰间的宝剑,却因为不知扣住宝剑的环扣机关抽不出来。
她转身,抽去摆在剑格上做装饰的镶嵌有宝石的宝剑,拔剑出鞘递给万俟雅言说:“如果你信不过我,就把我杀了。”
万俟雅言接过剑,默默地插回剑鞘。
华君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不痛快你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你不难受?你就不怕郁积成伤?”
万俟雅言抬眼扫了眼房顶,又朝屋角瞟了眼。这里不止她们俩。
华君说道:“把暗卫都撤出去!”。
“都下去吧。”万俟雅言说道。
华君问:“现在屋子里没人了?”
万俟雅言侧耳听了下动静,说:“没人了。”
华君说道:“我知道你委屈,你也不必憋着惩罚自己。有功奖,就罪罚,这是你一向的原则。”她转身走向兵器架。
她估计万俟雅言十八般武器样样都会,兵器也全,都是特制的,就摆在屋子一角的兵器架上。
她取下长鞭递给万俟雅言,说:“两口子之间的事,房里解决。现在这里没旁人,你不用顾及我的颜面,有气你就撒吧。”她把鞭子交到万俟雅言的手里,眼睛一闭,把心一横,说:“你抽吧。”她欠抽,她认抽成吗?
这不也是万俟雅言的手段之一吗?
先给你时间让你知罪,再行罚吗?
万俟雅言握着鞭子,打不下手。她握着鞭子朝兵器架走去,准备放回去。
“雅儿。”华君叫住她。
她想了想,说:“床上解决吧。”大不了豁出去,她当回m。
求s的m,只求这姑奶奶小祖宗把这口气出了,别再堵在心里伤神伤身。
她是真急了,没法子想了,只能把自己也豁上去了。
万俟雅言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华君咬咬牙,颤着嘴唇,把衣服一件件地脱去。
万俟雅言看着华君的举动,惊愕地眨眨眼。君姑娘想干嘛?
很快,华君就脱得只剩下打底的内衣和内裤。华君紧张地颤着嘴唇,看向万俟雅言说:“你打算这样站着吗?”
“我……我把鞭子放回去。”万俟雅言说。
“不用,你一会儿用得着。”
“嗯?”万俟雅言出一声疑惑的哼声。
华君把万俟雅言拉上床,然后拉来块布蒙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