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兰贵妃正陪着晋元帝下棋,就听到宫人通报,说七公主要来告御状。
听到这话,晋元帝手上的棋子啪叽掉在棋盘上。
“告御状?”晋元帝额角突突跳,语气无奈道:“她这是又在闹哪出?”
兰贵妃却在一旁给晋元帝捏着肩,柔声道:“小七年纪小,还是那孩子脾性。”
“陛下,不如臣妾出去看看,若她真是胡闹,臣妾就抓她去面壁。”
晋元帝如今是真不想见到江晚楹。
因为派去调查的暗卫回来禀报,说七公主抬进望月居时的确是死了的。
只是后来在婚房内莫名其妙又活过来了。
这让晋元帝想起江晚楹刚出生时的诡异天相,有道士说她命格极贵,恐有颠覆王朝的征兆。
那时候,晋元帝起过杀心。
但又不忍兰贵妃伤心,从此便打着把她养废的想法,对她百依百顺,宠得无法无天,也的确养成了一个草包废物。
随着时间推移,晋元帝已经渐渐忘了当年的谶语,也真的把江晚楹当成普通的公主。
直到前不久兰贵妃跟他提起七公主的婚事,求他赐婚把江晚楹嫁给蔺阑之。
想到‘虐死’了不少女子的蔺阑之,晋元帝又想起江晚楹的命格,便一不做二不休应下这个请求。
起初听到七公主悬梁拒嫁时,晋元帝还暗暗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头大患。
哪曾想,这人死了又活,诡异得很!
思绪到这断开,晋元帝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刚想说让兰贵妃出去时,就听到江晚楹那个大嗓门。
“父皇!父皇您再不给儿臣做主,儿臣只怕见不到您了!”
“父皇,儿臣惶恐啊,有人谋害儿臣啊!”
“呜呜呜……”
御书房外,蔺阑之和赵月华几人看着她那夸张的演技,一个个都没眼看。
崔婉怡想反驳几句,可想到这里是皇宫,也不敢造次。
晋元帝被她嚎得眉心发疼,知道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让她进来。
于是,他就看到江晚楹牵着一匹马直接走了进来。
晋元帝眼皮猛地一跳,脸色铁青,一拍桌面训斥道:“江晚楹!你真是无法无天,谁让你把马牵到这里来的!”
骂我她,晋元帝又把矛头对准一侧的蔺阑之:“蔺爱卿,你身为首辅,就不知道拦着点吗?”
蔺阑之面不改色的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回陛下,此事有关公主性命安危,微臣不敢拦。”
晋元帝:“……”
江晚楹这荒唐的行为,就连一向纵容她的兰贵妃也觉得有些离谱。
她看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晋元帝,瞪了眼自家女儿:“小七,你越来越荒唐了!”
江晚楹却半点不怕,嘴一撇,立马柔柔的跪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呜呜呜……父皇,母妃,要不是这匹马,儿臣恐怕已经死翘翘了。”
晋元帝绷着脸:“胡说什么,人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