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北翘眼瞅,那座坛子散的酸味冲人大脑,他想拿走黎盈手里揪着的书包,黎盈不撒手,他没了办法…
“来人,查一下黎敏在哪?准备好,过几天我要带着盈盈见见她。”
“是。”
沈奶。“见她干嘛?”
沈阳北眸光深。“替天行道!”
沈奶懒得理他,老太太心里突突的不平静,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打不通月儿电话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
沈奶。“快点开车。”
“是。”
*
黎敏,又又又晚来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载有富贵表姐的车子在半山腰开远,她急使唤面包车司机快开,追上前面的豪车。
追上她的荣华富贵。
“没油了!”面包车司机懒洋洋的说,满嘴黄牙臭气熏得黎盈往后退,躲他。
她自然知道司机是什么意思,并不是车子没油了,而是…
“我给你还不行嘛!”黎敏敛下眸子,上手脱衣服,面包车司机搓着手掌心里的皴,嘿嘿笑着,三百斤的黑毛臭胖子,就那么不客气的压上来。
臭气冲天,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黎敏身上大伤摞小伤,不差这点了。
门口的面包车不晃悠之后,曾庆才出来,在面包车动引擎要走时,曾庆甩一件厚衣服,到坐在副驾驶的黎敏身上。
黎敏身子单薄,瘦瘦弱弱的,被一件大衣服兜头盖脑的遮住,整个人冷的像小鸡子,瑟瑟抖。
她露出瘢痕累累的脸,对曾庆要说话,曾庆特别嫌恶似的白她一眼,背着手走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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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紧追其后,她穿的是拖鞋,不几步就被山路上的野草荆棘划伤了脚踝,曾庆步子迈得大,又快又稳,身后的黎敏被杂草绊摔了也没停住脚步。
赶到黎婆和曾辉的坟前,她浑身上下已经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整个人疼到麻木,环着肩膀希拉希拉的抽冷气。
这时,曾庆才回头对她说。“你妈祭日,你怎么不知道拿些烧纸来!”
语气冷森森的,夜晚漆黑肃穆,雾气缭绕,山谷里飘荡各种各样的回音,黎敏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
“你根本不是来给你妈上坟来的!”曾庆横着眼睛说。“又来找盈盈的麻烦?”
听见盈盈一类的字眼,黎敏挺直了身子,特别理直气壮。“我表姐吃我的饭长大,该报恩我!”
“你真是无可救药!”曾庆震怒一声之后踢了踢腿,踏上坟墓旁边的梧桐树,几声嗖嗖之后,没影了。
在暗中观察他的太平洋保镖向孙兴助理回话:“孙爷猜的对,此人是粘杆处侍卫,身手不凡,能在夜间自由行走,会屏气轻功。”
“盯紧阳物,阴物找到了吗?”
“没有,阴物太不好找,露头后凭空消失了。”
“继续。”
“是。”
保镖转身就要走,冷然觉得墓碑前蹲着的女人有些恶心,他看了一会,捂住鼻子,走了。
黎敏正往嘴里塞着贡品猪头,狼吞虎咽,几乎是不嚼一下就已经把肉咽下肚,秋天的夜晚够冷,又是在山里。
冻得她浑身打着哆嗦,嘴里的猪头肉油腻咸腥,不加热的话难以下咽,又沾染了灰尘和沙粒,她却吃得香,一口一口啃食。
黎敏记不起来她上一次吃猪肉是什么时候,自从曾辉死了,她被邮递员卖到奉天养鸡场之后,天天吃病死的瘟鸡肉…
隔三差五吃肉乎乎的拳头,前几天又被那男人捆起来暴打,打的她整整三天都没下得了炕。
养鸡场接到沈家认女的王爷府大单,就因为黎敏的缘故王爷府又退单了,养鸡场老板把生意亏损的怒气全都泄在她身上。
挨打完的黎敏险些丢了命,哪还有力气去找表姐。
她等等,等身体好一点就去王爷府找表姐‘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