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微微抖,却仍不肯松开。
宋悦笙点头:“嗯,昨天你走后,我用了那个方法。代价就是我中了毒,与你们的性命息息相关。你们任何一个人死,我也死。但我死,却与你们毫无关系。”
“我还没活够,所以闻既白,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你现在放开我,我去找人拿药。要么,等我恢复过来,我把你打晕,然后再找人拿药。”
当然不可能这么麻烦。
他若再耽误时间,就让麻雀精飞出来,时间暂停挣脱出手,然后拿东西把他敲晕。
闻郁看着她:“阿蘅,这个玩笑不好笑。”
宋悦笙:“你有没有听说过南山巫术?”
她见他还没放手,正准备呼叫麻雀精出来,却听见他说。
“昨夜寒鸦拿了药,不用再去。”
闻郁的手指终于松开。
案几旁的药包静静躺着,纱布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
宋悦笙在寒鸣端来清水和纱布时,才开始为闻郁包扎。
玄色锦袍层层剥落,露出染血的里衣。
她动作很轻,却仍牵动了他的伤口。
闻郁闷哼一声,冷汗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别动。”
宋悦笙按住他的肩膀,用蘸了清水的丝帕轻轻擦过伤口,闻郁的肌肉瞬间绷紧。
水珠顺着肌理滑落,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她的指腹不经意划过胸前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傻不傻。”她叹息,指尖点在伤口边缘,“再偏半寸就是心脏,还刺这么重。”
闻郁捉住她欲收回的手,轻轻捏了捏。
宋悦笙抽回手,指尖沾了金疮药,轻轻点在伤口周围。
药膏沁凉的触感让他肌肉一颤,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若是别人……”闻郁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我不会这么无措。”
风吹得轻晃,晨光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
“那也傻。你和闻彧本就是一个人。我前段时间在藏书楼看到些记载。"”
白布绕过他精瘦的腰身,宋悦笙继续道:“你们的情况不是怪病,也不是中邪巫术。”
她的丝垂落,扫过他赤裸的胸膛。
“根据书中记载,在你们三岁到五岁到某个阶段,经历过一件特别痛苦的事。”
“或许那场变故让你想要个哥哥保护自己,才生出另一个你。”
布条突然收紧,闻郁闷哼着攥紧拳头。
“也可能是那件事让闻彧渴望与人亲近,才生出平易近人的你。”
闻郁突然低笑:“怎么听起来像生孩子?”
宋悦笙瞪他一眼,系绷带时故意用了点力:“可以这么理解。但本质上,你们是一个人不同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