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是个有分寸的,既然闻喻书不说他也不问:“你事情弄好了?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就当给兄弟接风洗尘了。”
“就我们两?”闻喻书问道。
项阳一听就知道了,乐得不行:“你要是嫌人少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吃不消。”
闻喻书:“……好好说话。”
“还是这幅讨厌的样子,就我跟你,桃儿还有事情,我倒是想把他介绍给你,但他脸皮薄,我怕他不自在。”项阳道。
这倒是出乎意料。
闻喻书看着他:“你这次是认真的?”
“我哪次不认真了?”项阳挑眉,吊儿郎当。
闻喻书:“……”
酒吧的地方是闻喻书挑的,离学校很近。
酒店一听闻喻书和项阳两位公子爷来了,立马要开包厢,却被项阳拦住:“就在大厅,去包厢有什么意思。”
“这?”经理生怕自己招待不周,求助的目光看向闻喻书。
“就按他说的办。”
经理忙不迭点头:“好。”
位置和酒水安排的很快,正好对着舞台,算是大厅里最好的位置,酒水也是纯水不馋水的那种。
闻喻书不喝酒,就这么看着项目阳喝了两三杯,丝毫没有醉意:“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
“喝多了就练会了,像你这样的,我一个喝三个。”
闻喻书:“你就吹吧,要是喝醉了别指望我带你回去。”
项阳又灌了自己一杯,仰头、喉结滚动,整个姿势潇洒又糜烂,充斥着酒池肉林的疯狂,往那一坐就是罂粟,哪怕什么都不用做,都会有人上赶着来找他。
“帅哥,今晚有约吗?”一位穿着紧身衣的男生动作熟练地靠在项阳身上,手指游走。
闻喻书看得眼睛疼,给自己拧了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吞了好几口。
项阳处理起这种事很自然,他来者不拒,托着脑袋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扫视,唇畔有弧度,但眼睛里笑意不达眼底,说出来的话也毫无下限:“想跟我玩?能玩花吗?”
玩花,是字母圈的暗语。
小年轻一听,脸色稍显凝滞,还以为项阳在开玩笑:“帅哥看着不像啊。”
项阳:“不像吗?赶明儿我再去打两个耳洞,打个唇钉,你要一起吗?我认识一家,技术特别好,打完后一点儿也不疼,到时候在你这里穿个孔,挂上铃铛一定很美。”
他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小年轻胸膛某处茱萸。
后者一听脸都白了,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项阳用同样的招式送走前来搭讪的第二三四五六……号勾搭者,他们的位置似乎沾了毒,再也没没人不长眼地凑上来,难得有了片刻的安静。
就这么“和谐”了几分钟,项阳大概是觉得环境太热,手指解开纽扣,露出一大片肌肉。
头顶五颜六色的射灯从他身上扫过去时,仿佛在他身上盖了层朦胧灯光,极限的颜色硬生生靠那张脸撑起来了。
闻喻书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当初你没钱的时候,怎么没想用用你这张脸,随便找个酒吧卖个色,一天也能赚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