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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司寒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让我有一瞬的耳鸣。
我的本意是想为我们的感情争取最后一丝机会,可显然他并不愿意。
我抬起头,止住眼角的涩意。
“好。”
长痛不如短痛,后面的一个月,就好好道个别吧。
下午。
我和斐司寒到民政局办离婚。
排队等待时,斐司寒忍不住问:“不是说好了离家不离婚,为什么突然改主意?”
我闷声回答:“这样拖泥带水过着,不太好。”
斐司寒怔了瞬:“……说的也是。”
我抬眼看他,那幽深的眼眸里毫无波澜。
当离婚证拿到手里,我才发觉七年婚姻,到头来也只浓缩成这轻飘飘的两张红本。
迎面走来一对手牵手,笑容满面的男女,朝着结婚窗口而去。
而我和斐司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与他们错身而过。
我想起《围城》里那句话: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只是我与斐司寒的这场围城,是他先想离开。
想到他即将要去追他的‘新生活’,我装作不经意提起:“我和你的事,你告诉简希恩了吗?”
斐司寒摇头:“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想晚点再告诉她。”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会处处小心翼翼。而不爱,才坦坦荡荡,直抒胸臆。
上了车,斐司寒又问:“有什么计划?”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我有些闷得慌:“结婚后这么久,我们都没有一起出去走走,去旅行吧。”
“想去哪儿?”
“呼伦贝尔。”
都说一生总要和爱的人,去一呼伦贝尔次大草原。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可我还是想弥补这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