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一声冷哼,身影瞬间消失。再度出现在了女子身边时拎住了女子的前襟,女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跟着南宫珝歌回到了甲板上。
女子挣扎着,却发现无论她怎么用力,眼前这个漂亮到过分的女人,那手跟铸铁般,她愣是动不了分毫。
“喂、喂,侠士。”她瞬间怂了,“今天算我看走眼,咱们讲和吧。”
南宫珝歌斜着眼,睨着她,“讲和?”
女子点着头,也不挣扎了,而是努力游说,“那,我身上还有一千两银票,都当做今夜给你还有这位公子的压惊费,今夜权当一场误会,怎么样?”
她忙不迭地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到南宫珝歌面前,“请您笑纳。”
这家伙随机应变倒挺快,只可惜那滴溜溜的眼珠透出了几分鬼坏的感觉。
南宫珝歌接过银子,看也没看转手递给了凤渊行。
凤渊行拿着银票,啧啧称奇,“我倒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这么值钱,一个压惊费千两银票。”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女子又一次挣了挣,发现南宫珝歌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侠士,留情、留情啊。”
南宫珝歌的眼睛看到了远远的河面上,另外一艘船飞快地靠近。船头插着“南映”官府的标志,应是一艘巡视的官船。
夜晚的河面黑漆漆的,他人也许不会在意这艘船的靠近,南宫珝歌却看的真切。
她笑了声,“我放了你,你可会就此离去不与我们为难?”
女子苦着脸,眼神却有些鸡贼地看着那艘官船靠近,口中却是做小伏低状,“侠士武功这么高,今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又怎么敢与您过不去?”
南宫珝歌松开了手,那女子连滚带爬地从窗户那又窜了回去,生怕南宫珝歌再抓她般,迅速地关上了窗。
南宫珝歌看着官船越来越近,嘴角一丝笑容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眼中还露出三分期待。
果不其然,当官船刚刚靠近,对面那艘画舫里就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女子飞也似地窜到了船头,“救命,抢劫,抢劫啊!”
凤渊行居然也是一幅期待的表情,“今夜看来听曲是听不成了,不过看戏也不错。”
女子的嚎声顺着江风吹出去老远,在江面上久久回荡。自然也传到了官船上。
小船迅速贴了上来,已有穿着官府捕快衣衫的女子站在了船头,“方才谁在喊救命?”
那女子在船头,声泪俱下地抓着那巡视的捕快,“我是林家商号的二东家,也将军家的表侄女,方才被、被他们二人抢劫了。”
那手指遥遥地指着南宫珝歌和凤渊行。
林家,不正是流云君的娘家么?
南宫珝歌一皱眉,“林家的人你认识吗?”
凤渊行嗤笑了声,“若是认识,她敢调戏我?”
说话间捕快已经快速地上了二人所在的船头,那女子遥遥站在自己的画舫上,生怕南宫珝歌再度突然发难,叫嚣着,“你们看,我的护卫还被她点着呢?”
捕快走到南宫珝歌和凤渊行面前,上下打量着二人,言语虽严厉,却尚算客气,“她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珝歌微微一笑,点头,“是真的!”
第87章热闹大了
三个字一出口,捕快的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
南宫珝歌悠悠地喘了口气,“护卫是我点倒的,抢劫我没干。”
如果说她开始还有些不愿惹事,早点回去吃火锅的想法,现在也因为林家这两个字起了闹事的心。
“谁说的!?”那女子在船头跳脚,“大人,方才我的画舫开过,他们眼见着我拿金子打赏公子,就、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从窗户里抓过来,那人仗着武功高强强迫我交出银子,你看,她身边那小倌手里拿的就是我的银票。一千两,宝源号的。”
捕快的眼神落到凤渊行的手上,那青葱指尖上正拈着一叠银票,凤渊行还唯恐天下不乱般举起手晃了晃。
银票被风吹的呼啦啦响。
捕快无形中又踏前了两步,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紧,“这你如何解释?”
“不解释。”南宫珝歌毫无诚意地回答,“她送的。”
“我凭什么送你银票?”那女子愈发猖狂了,“我们林家堂堂皇商,我的身份岂会需要结交你一个江湖人?就是你抢劫的。”
捕快一时间也有些无语,只好对南宫珝歌阴沉了脸,“如此,那便请阁下随我们去一趟京兆衙门。”
“对,去衙门。”女子嚣张无比,觉得自己有了倚仗,也渐渐忘记了方才的狼狈,甚至又一次爬回了南宫珝歌的画舫,“看你今天还怎么得意,以后冲冠一怒为蓝颜,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这个世界不是会一点拳脚工夫就可以所向无敌的,天子脚下强权才是道理。”
她走到捕快身边,压低了嗓音,“大人,这人只要你们好好办了,林家不会亏待你们,就是我表姑林将军那,我也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