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江辞卿站起身来,隔着一道门问他:“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晁轲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总之,认错肯定是对的。
晁轲态度极好,“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你开门要打要骂都行。”
这话中听。
江辞卿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
晁轲可不敢坐,从桌上拿过倒扣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上,哄着:“喝口水,你坐着说。”
“不,你坐。”江辞卿放下杯子,见他不动,又说,“被你俯视的感觉并不怎么样。”
晁轲上道,二话不说就坐下,仰着头看她,“卿卿,我错了。”
“你这几年混得真不错。”
江辞卿双手抱胸,说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文圈古早大佬,一本成神版税千万级畅销书作家屠名居然是我的老同学,屠名先生,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晁轲听着背后一阵发凉,试图给自己解释:“我这不是没辙了吗……”
“你没辙了”江辞卿看向他,“披着马甲来窥探我的隐私就这么有意思吗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什么!”
晁轲不假思索地,“当老婆啊。”
江辞卿:“……”
怎么说,这房间的暖气是不是有点太足了。
晁轲趁热打铁,好话一句接一句地来:“我关注你很久了,回国本来想告诉你我在写书的,可你那时候不是有对象吗而且咱俩关系也不怎么样,我就想说只能缓一缓了。”
江辞卿站得累,挑了张吧台的长椅搬过来坐下,还是比晁轲高她才满意,“接着说。”
“我承认我有私心,想跟你多说说话,可你不愿意搭理我,我这不是只能从网上想办法吗……”
江辞卿打断他:“上次我撞见秦洵出轨,是不是你安排的”
晁轲回想了片刻,点点头,“是我,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连你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一点都不上心,我跟你说啊这种人哪要不得。”
江辞卿直接过滤他话语间那副邀功的意思,“你会算命连人家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都知道。”
“我托人查了他。他的黑历史我都知道,他小学六年级还尿床呢,你说这人什么毛病……”
“恶趣味。”
晁轲这几年别的没变,这嘴皮子倒是练得比以前还溜。
江辞卿冷下脸,晁轲识趣地闭嘴。
“你这么能耐,怎么不托人查一查我跟方老师在办公室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直接戳中晁轲的伤疤,他再也嬉笑不起来,唯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