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本该就此结束。
江辞卿已经做好跨出去挽着他离开的准备,晁轲却不按常理出牌。
吉他手接过吉他,配合另外两个人,广场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小调。
晁轲双手扯开羽绒服的扣子,一把拉下拉链,脱下外套往身后一甩。
江辞卿这才明白他一晚上死活不肯脱外套的原因。
原来里面藏了一套西装,裤子颜色本来就偏黑,配合羽绒服穿也不会觉得奇怪。
主唱从音响后面拿出准备后的玫瑰花束,交到晁轲手上。
晁轲一步步走向她,一手捧着花一手拿着话筒,声音传遍了广场每个角落——
“我欠你一个求婚,你等了我这么久,今天补给你。”
江辞卿早该料到的。
一个生日能鼓动全班人当观众的人,怎么会安分地挑只有两个人的求婚。
她感觉到晁轲今晚反常,可刚才在西餐厅那一出,她以为就是惊喜了。
没想到全是铺垫,这里最正常,最不起眼的街头表演才是重头戏。
多种情绪重叠在一起,江辞卿面对眼前的男人,竟是词穷。
“今天过后,每年这一天除了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向你求婚的日子。”
晁轲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下一秒单膝跪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钻戒,放在她眼前,“钻石玫瑰下跪,我超指标完成,你可以嫁给我吗”
江辞卿伸出手来,“还不给我带上”
一片起哄声。
晁轲把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拥抱,女主角比他还更有行动力,主动扑过来,大声地说:“你的套路好深啊。”
晁轲搂住她,“可你已经中计了。”
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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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是《小幸运》,今天提前发,我现在还在外面吃饭,回家估计很晚了,双更挪到明天。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鹿先森乐队《春风十里》
大年三十除夕,江家的惯例是回乡下老家过年,亲戚们聚在一起过个节。
夏凡和江经和的老家不在一个地方,每年轮着去,今年轮到了江经和这边。
江经和出身贫寒,好在他们这一辈争气,基本都上了大学。除开简思琪的母亲,也就是江辞卿的大姑妈。
江家两位老人仍健在,身体硬朗,习惯了田园生活,但毕竟上了年纪,这两年简思琪的父母辞了在元城打工的工作,回一直在老家陪着老人,顺便照顾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