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向晨喝了一口饮料,话锋一转,颇有感慨,“我是个局外人按理说不该掺和你俩的事情,可我觉得你俩分手这事也不能全怪晁轲,毕竟你当年说的那话也挺绝的,没给他留任何余地啊,这谁还没个自尊心呢。”
江辞卿一头雾水,“我说什么了”
杨向晨笑,“你这什么记性当年你不是说自己死都不会跟晁轲一起去美国,这辈子恨透了美国。不是我帮晁轲说话,咱换位思考一下,这话谁听了心里受得了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异国恋不是闹着玩的。可这话真的特伤人。”
江辞卿攥着衣角,不自觉地发力:“他怎么知道的”
“你跟方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啊。”
良久。
江辞卿松开衣角,苦笑不止。
上帝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之间付出了七年的代价。
“这话不是你说的”杨向晨试探着问。
江辞卿摇头,“是我说的。”
“那你……”
“没事。”
江辞卿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凉茶也压不住心头的情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些。”
那顿火锅之后,江辞卿赶在方老师回加拿大之前,约了她周六见面,地点就在她家中。
江辞卿不想过多打扰,特地避开中晚饭点,挑了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前去拜访。
方老师给她开门,见她手上的大小礼品口袋,嗔怪道:“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这多破费。”
江辞卿换好鞋随她进屋,见家中就她一人,便问:“赵老师不在家吗”
提到自己的先生,方老师脸上尽是笑意,“不在,一大早就约朋友去钓鱼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抓紧时间叙叙旧。”
“这倒也是。”
方老师提前沏了一壶茶,招呼江辞卿在沙发上坐下,将茶盏推到她面前,说:“尝尝,前两天晁轲过来送我的花茶,不苦的。”
听到他的名字,江辞卿怔愣几秒,而后自然地拿起来,小酌一口。
口有余香,清淡带些苦,是方老师一直爱喝的味道。
江辞卿放下茶盏,大方地承认,“我不懂茶,喝着都一样。”
“不懂没关系,敢尝试就好。”方老师慈爱地笑,话中似有深意。
过了几秒,江辞卿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他是一个人来看你的吗”
“是,他跟你一样。”
“什么”
方老师看着她,启唇道:“目的一样。他为了你而来,你为了他而来,你们这些学生都拿我这老太婆当挡箭牌。”
想法被拆穿,江辞卿只能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