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学校跳楼那个,不也是个艺考生么?”教导主任轻蔑一笑。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江辞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她只感觉一个高瘦的人影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就像一阵风。挥拳速度之快,情急之下江辞卿根本来不及看清,待反应过来,晁轲已经被两个男老师给控制住。
教导主任的嘴角渗出血来,疼得直皱眉。
晁轲被两个老师架着胳膊动弹不得,瞪着教导主任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连呼吸都含着戾气,“你们一群男人为难一姑娘算什么本事!有什么都冲我来,这事我一个人担!”
教导主任气红了眼,指着晁轲骂骂咧咧,“你这同学怎么能动手打人,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叫你家长来!”
晁轲脸上毫无悔意,“高二5班晁轲,处分都算我头上,跟江辞卿没有关系。”
“你俩早恋你说跟她没关系?”
“那就算我强迫她的,美院招生有审核,她档案不能有污点。”
校长听着有意思,好笑地反问:“你以为自己成绩好档案有污点就无所谓了,重点大学任你选?”
“不是。”
晁轲看了江辞卿一眼,笃定地回答:“她能考上最好的美院,不能被这件事耽误。”
……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江辞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侧头看见是杨向晨,笑道:“里面有点闷,我透透气。”
杨向晨喝得有点多,脑子发晕,从饮料台上拿了两杯橙子,将一杯递给江辞卿,“今晚还没跟你喝,以橙汁代酒走一个?”
江辞卿跟他碰了碰杯,跟他开玩笑:“你酒量不如当年啊。”
杨向晨直摇头,一副吃不消的样子,“别提了,干了销售这酒就没断过,越喝越不行了。”
“你够拼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真羡慕你和晁轲,家里就你们这一个孩子。”
杨向晨醉意上头,忍不住多说了一嘴,“特别是晁轲,他妈妈去世后那些遗产都是他的,以后几十年还愁什么……”
江辞卿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你说什么?”
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
——梁凡《阿楚姑娘》
杨向晨心想坏了,傻笑着想敷衍过去,“没有,我的意思是你们家里负担不重,活得自在些……”
江辞卿哪是这么好糊弄的,直奔主题问道:“你说晁轲妈妈怎么了”
“这事不该由我来跟你说。”杨向晨口风很紧,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