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置偏僻,附近是一个公园。
梁孟津怕她有事,紧跟着解了安全带追过去,一把将人拉住扣在车旁,嗓音沉哑,低着头心急地解释:“宝贝,是我错了。外面冷,我们回车上说好不好?”
“宝贝宝贝,你就只会讲好听的。”喻嘉委屈地抿紧了唇,憋了片刻又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和周煜驰说了些什么,因为你本来就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出轨!”
就算不信任,可他还是会亲她、抱她。
一想到这里,
喻嘉就再也不想让他亲了。
这里灯光昏暗,只有车子的近光灯用以照明。彼此的脸都处于一片昏暗中,看不清晰。
喻嘉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没忍住溢出来一声呜咽。
“不是这样的。”梁孟津捧住她的脸,嗓音干涩:“我只是觉得你和他有过的七年令人艳羡,而已。”
“……我只是羡慕。”说到最后,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他用指腹擦去她眼尾的水痕,轻声说:“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任谁面对一份真正动过心的七年感情,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十分自信。
喻嘉怔愣住。
公园风大,梁孟津垂下眼:“先回车里。”
喻嘉钻进副驾,他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始终保持着礼貌又客气的距离。
“梁孟津。”她抬眸看向他,终于软下了声音:“可是夫妻不是有一辈子吗?”
是老公。
车窗外的风声好像一瞬停了,昏黄的路灯透过挡风玻璃照在男人明晰冷峻的五官上,眼底流转而过浓夜般晦暗的情绪。
长久的静默。
喻嘉眸光不自然地下落,瞥见规整禁欲的领口上方,他的喉结极缓慢地滑动了一下。
“好。”梁孟津说,“我们有一辈子。”
她触电一般移开目光,双手紧紧拽着身前的安全带,像抓住了什么可靠的支柱,“我今天去找周煜驰只是希望他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道德绑架我。他和宋暖的联姻并不是导致我跟他彻底结束的主要原因,哪怕没有这件事,有一天我们也会分手。”
梁孟津看着她。
“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喻嘉这样跟他形容,咬了咬唇,抬起眼睛看向他:“但是周煜驰今天竟然跟我说,说我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我才会喜欢他。”
她不知道梁孟津能不能理解,胸膛里有股气不上不下,语速逐渐急切:“他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说这样颠倒的话。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我就是觉得很莫名,我……”
盈润的眼眶凝着水汽,委屈发红地看着梁孟津:“我不明白我的喜欢为什么会被人说成这样。”
这跟她和周煜驰之间的感情无关,就好像她少时很努力地想在班里交到一些朋友,真诚热情地对待同学,却被人说成是巴结和谄媚。
以往这些事她跟谁都没有说起过,哪怕是母亲阮春禾,她不想让妈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