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气哭了:“还给我!”
“不给!找你爸去抓我啊——”
“还给我!!”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把东西还给她。”
喻嘉白着惨兮兮一张脸偏过头去。
只见少年手上不知道哪来的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二话不说就冲进来与人扭打起来,棍子甩人身上,疼得那三人嗷嗷叫唤。
“不是哥,你真打啊——”
“哎哟我草,哥哥哥哥——”
“你大爷,这是另外的——”
少年下手狠绝,打得人斯哈叫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人被打走后,他捡起地上的书包。已经湿透了,他干脆把那扔了,只把手上的相机完好无损地递给喻嘉。
“检查看看,有没有坏掉。”周煜驰扶她起来,“我记得你说过,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
喻嘉拿手背擦了眼泪,没去看那只相机,抓着他的手说:“你没事吧?”
周煜驰显然一愣,皱起眉头:“我能有什么事,你看他们那不禁揍的样,没用的东西。”
“谢谢你。”喻嘉接过相机,蹲下身把一地散落的书本重新塞回湿透的书包里,对他说:“你额头这里好像破皮了,我奶奶那里有药,你跟我回家吧。”
路上,周煜驰问她:“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么重要?”
喻嘉爸爸早已去世,因此只是说:“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礼物。”
“哦。”少年眸光微恙,若有所思。
他们之间的交集好似也是从那天开始,形影不离、彼此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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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这几天喻嘉忙前忙后,生病也没时间去看医生,自己囫囵吞了几颗感冒药。现在京市天气反复无常,这点小病一拖竟也愈演愈烈起来。
病床上的人小脸苍白,神情十分不安稳。
“相机…”
喻嘉挂着点滴的手无意识地揪紧被褥,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望到纯白色的天花板。
她撑着身体缓慢地坐起来,脑子运行得很滞缓,抬手才发现右手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左手吊着盐水瓶。
喻嘉用缠着绷带的手心按了按额头。
她怎么会在医院?
病房门轻掩着,她隐约看见一道修长高挺的身影背对她站在门口,似乎是在接听电话。
说得是港城话,喻嘉只能勉强听懂一点点。
须臾,男人挂断电话转身看过来。
他长得极好,相貌冷冽,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气质深沉矜贵,举手投足间有让人难以忽略的气场。
是梁先生。
许是这一天见面太过频繁,喻嘉意外地习惯起来。
他推开门进来,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深邃沉稳:“是我吵到你了?”
“不是。”喻嘉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