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真有两只兔子耳朵的话,梁孟津一定能亲眼看着它们慌张地垂下去,长长地捂住小姑娘红透的脸。
还好,没忘。
久看一会,他竟然轻笑出声。
低低的,带着一晚放纵后的磁性沙哑。
昨夜的画面在喻嘉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是头一遭,哪怕和前任在一起时都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明明没到最后一步,却又将什么都玩儿了个遍。
她想忘都忘不掉吧…
梁孟津的低笑落入耳中,顿时激起了她的羞恼,松了揪紧的被褥慌忙倾身去捂他勾起的唇角:“你不许笑了!你……还不是因为你,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叫我用力……”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大胆的话,喻嘉微微嘟起的唇形猛地收住,紧紧抿起。她有点恨自己羞愤上头差点嘴快,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要下床换衣服去。
纤细的手腕倏地被梁孟津握住,他握着细细摩挲揉捏,掌心的酸沉缓和许多,温沉的嗓音略带歉意:“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以后注意,争取不会累到我太太,行么?”
那力道不重,又轻又痒。
“……”喻嘉指尖微微蜷缩,耳尖烫红。
下一刻,她感到整个人陡然一轻,梁孟津已经稳稳将她抱在怀中站了起来。她听到他胸前起伏规律的心跳,执拗地要下去:“……我可以自己走的。”
“拖鞋在主卧,没带过来。”他解释说,“地上凉,我抱你过去,那边已经收拾好了。”
这下轮到喻嘉发愣。
收拾?
怎么收拾的,谁收拾的?
每一个收拾房间的人只要看一眼满地狼藉都会猜到他们昨天干了什么样的事。
有一瞬间,她迫切地想从这个顶层消失。
仿佛是猜到她的疑虑,梁孟津在此时补充了一句,“房间是我早上起床时整理收拾的,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昨夜在这里…”
“不许说。”她捂住他的嘴。
温凉的唇瓣贴着掌心,让人轻易联想起昨夜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
“……好。”
梁孟津抱着她拐进主卧,床单被褥果然都换了新的,昨晚一地的衣服和纸团都被清理掉了。
喻嘉坐在床边穿好毛绒拖鞋,眸光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好天气。
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白云悠悠,温暖的日光照在地毯上显得暖洋洋的。
“那个,天气真好。”她坐在床边晃了晃腿,笑得有些勉强:“我妈妈和杜岚舅妈最喜欢在这种天气一起出门逛街了,我正好也想去呢哈哈。”
梁孟津漆黑的眼眸神情未变,跟着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天气预报有雨,再过会就要阴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确实今天有雷阵雨。
喻嘉干笑了一下:“……啊,这样。”
十一点,陈嫂在餐厅做好了早午饭,雨是这时候开始下的。
客厅那盏星星吊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