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脸色绯红地解释说:“当然,她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
男人神情未变,忽然问:“她就是你上次在曲河镇提到的那个很重要的朋友?”
喻嘉没想到他还记得,轻声说:“不是。不过正是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来不及告别的朋友,所以现在才会更加珍惜。万一大家将来有一天要分开,好好道别过就不会觉得遗憾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用了吧。”她摇了摇头说,“我记得那个哥哥比我高年纪比我大,按他的年纪到今天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新朋友,也不是非要找到不可,就算找到了顶多也就是加个联系方式,寒暄感慨几句。”
“有的人有的事呢,就适合留在回忆里。”
遗憾归遗憾,喻嘉一直看得很通透。
梁孟津看着她,眸光深深:“是吗。”
说到这里,喻嘉突然眼睛一亮,试探着开口:“梁先生,我能为我的朋友求你一件事吗?”
梁孟津:“考虑一下。”
喻嘉一怔。
他怎么那么痛快就考虑一下,自己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梁孟津知道她无非是想请自己解决陆宜宁这段日子黑料缠身的困境。
这事不难,他不做自然也会有人去做。
“要不要试试你朋友的独门秘籍。”他说。
喻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尖倏地红起来。
亲他抱他叫哥哥??
男人伸手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放到一边,清隽矜冷的眉眼中透着很浓的侵略性,他的音质低冷,叫人听不出情绪:
“我弟可以,我不行?”
她心动了吗
他倾身逼近,灼热的呼吸就落在喻嘉耳边。
无法忽视。
喻嘉霎时绷直了脊背,垂落的乌发贴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她偏过头去极力想忽略耳尖轻而痒的异样感受,心跳陡然加快:“这样你就会答应吗?”
她抿了抿唇:“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不试一试吗?”梁孟津轻捏她圆润细腻的下巴,使了小劲让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眼睛,语气沉稳笃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话说的矛盾,喻嘉茫然分辨了一刻。
隔着薄薄的镜片,她灵巧地捕捉到他藏在狭长眼睫下未知的情绪起伏,一个陌生又难以置信的念头突然涌现。
梁先生他…他吃醋了吗?
但怎么会呢?
喻嘉仅是短暂的惊住片刻,上方之人忽的伸手将她往身前带,修长劲瘦的一截小臂绕过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揽住另一侧腰际,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节节慢慢下压。
他完全将喻嘉包裹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梁孟津目光与她平视:“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