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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小丑鱼

温蒂看着门外站在原地发愣的杰森，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别人，不然她要物理记忆清除了，她歪歪头：“杰……红头罩？”

温蒂都不敢笑了，为什么杰森的气场看上去有点吓人而且身上全是马赛克？

杰森大口地喘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了过来，蹲下身伸出手捧着她的脸迅速且专业地开始检查。

“怎么了……？”温蒂的脸被捏住，只好口齿不清地问他，她的眼皮还被扒开了。

杰森的呼吸格外急促，他搭上了她的肩膀：“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小丑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问了一些问题。”温蒂摇了摇头，又想起什么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油彩颜料，“但是他给我的脸上涂了这个，又丑又怪，好难受啊。”

温蒂的语气有些委屈，杰森掏出腰带里的手帕给她擦脸，一边又问了几个问题，大概就是小丑有没有给她注射什么东西，或者对她动手，看温蒂的回答都是摇头和否定之后，杰森这才松了一口气，注意到了温蒂手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杰森露出嫌弃的表情，就算这家伙闭上了眼睛只剩个头他也想往他脸上射子弹，“你干的？算了，等一下我带你去哥谭湾抛尸。”

如果老头子问起来就说是他干的好了，反正楼下那一堆也不差这一个。

说到这，杰森弯了弯嘴角：“干的不错。”

温蒂虽然不知道杰森在说什么，但给他讲了一下大致经过：“……然后我只是想拦住他，结果手一用力，他的头就这样了。”

温蒂说着，把小丑的头捧了起来。

“没必要这么温柔。”杰森伸出手就揪住了绿色的头发，像拎一个球一样把它拎了起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小丑的身体旁边，查看他脖子的位置，果然跟头上的连接处一样变成了乐高玩具卡扣的样子。

温蒂跟在杰森身后，蹲在小丑的身体旁边戳了戳他，转过头小声地跟杰森说道：“所以他是……”

温蒂说着，双手合起来比了个飞到天上的手势：“……吗？”

“还不能确定。”杰森让温蒂把面具戴回去，递给她这颗难看的头颅让她拿住，“试试看把他拼回去会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温蒂郑重地点点头，杰森把小丑的身体粗暴地拉起来靠在墙上，双手一起覆在了她的手上：“注意力集中，如果他醒过来的话就马上拔掉。”

温蒂对准了卡扣，用力向下一按，只听到“咔嗒”一声，小丑的头和身体就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他的眼皮刚微弱地颤动了一下，杰森马上一用力就带着温蒂的手又把他的头拔了下来。

“看来是没救了。”杰森冷酷无情地把他的头扔到了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和温蒂的手。

“哦……”温蒂眨眨眼，乖乖地把手递给杰森让他擦干净——尽管她手上并没有什么污渍，但是杰森看上去一副洁癖属性爆发的样子。

“不过为了防止什么意外。”杰森话锋一转，“比如什么死而复生，或者有人又把他拼回去了之类的，我们还是要进行无公害化处理。”

“所以？”温蒂抬头看他，等待杰森接下来的话。

杰森的下巴朝小丑的方向抬了抬：“还能拆得更散吗？”。

红罗宾在接收到温蒂的消息后，用最快的速度解析了信号内容，只是里面的信息并不是他以为的求救短信，反而是一段列车的炸弹预警，让提姆的心情格外复杂。

提姆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地把这份消息传送给了蝙蝠侠，同时开始排查哥谭市内以及附近的铁路位置，最终锁定了两处有可能被小丑帮成员放置了炸弹的铁路位置。

义警们分成两路去查看炸弹位置，幸运的是他们的消息得到得足够早，有充足的时间拦下列车把这一段铁路的炸弹全部拆除。

当蝙蝠侠剪断最后一个炸弹上的红线，红色的倒计时停留在第三十秒的时候，他微微松了口气，同时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收到了杰森找到了温蒂的报平安的信息。

两个好消息。

他们把剩下的东西交给了GCPD来处理，为了防止有遗漏的炸弹，GCPD带上了专业的拆弹组，蝙蝠侠开着蝙蝠车带上罗宾们往杰森发来的定位驶去。

看到被暴力撞开的大门的时候，蝙蝠侠的脑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走进内部，靴子踩上了干涸了一地的血液，对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小丑帮成员沉默了下来。

他本来只是想让杰森去确定一下这个街区范围内小丑帮据点可能存在的建筑，迪克同样收到了任务，在这个街区的另一边搜查，不过他横冲直撞地直接闯进去只能说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他下手还挺快。”达米安评价道，踢开了旁边的小丑帮成员尸体。

蝙蝠侠没有说话，朝楼上走去，楼上的小丑帮成员更多的还是昏迷和失血过多，在简单确认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朝着从刚刚开始就断断续续传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这个还可以这样拼吗？”

“如果你想的话，把手指掰开来可以塞进这里。”

“有点恶心……不过是个好主意，来，这两根也拆了。”

蝙蝠侠越走近，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了过去，就看到杰森和温蒂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蝙蝠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温蒂手一抖，把小丑拆开的头发丢了出去。

“嗯？你们来了？”杰森回头看向三个人，手上的不明绿色积木抛起又接住，“要不要来看看我们的社会实践小组积木作业？”

说到实践作业乐高达米安就探头进来，他上次的自动冰淇淋机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很多材料，也许是他制作工程中又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没有发现，所以他现在还在修改自己的实践作业。

还没等蝙蝠侠说什么，杰森就把一只奇怪的东西往他的方向扔了过去，蝙蝠侠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这玩意的……尾巴？

颜色诡异的鱼在他手上用力扑腾，扬起自己的嘴试图去咬蝙蝠侠的手臂或者其他部分，可惜他嘴里甚至没有一颗牙齿，而且身体是由乐高积木组成的，看起来随时能参与迪士尼童话故事的演出——还是在反派阵营的那种。

乐高达米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搭上了达米安的肩膀：“这就是我说的你们更应该担心小丑帮的人有没有危险。”

“这是什么？”达米安露出嫌弃的表情，作为素食主义者和小动物无条件支持协会会员，很少有动物让他能感觉这么恶心，打心底觉得就算是放生了也只会造成非常严重的水污染。

“当然是小丑啊。”杰森耸耸肩，他看上去特别开心，他的红头罩放在一边，只带着多米诺面具，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有落下去过，“怎么样？我们可是想了很多办法把他拼成这幅样子的。”

听到这句话，小丑鱼用凶狠的眼神瞪向杰森，可惜他再也造不成任何威胁了。

温蒂把地上的一个长方形空心物体递给蝙蝠侠，后者有些疑惑地接过，低头看到了里面诡异的也许是海草和石头的鱼缸造景，里面还有一些不知道哪来的水，看上去跟小丑鱼是一套的。

“这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温蒂指了指长方形物体，讲解道，他们在拼完小丑鱼的本体之后还剩下了很多零件，于是在杰森的提议下他们又给他拼了一个用来栖息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