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翩翩少年,如今已经是个男人了。
阮时突然撑着身子,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靠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厨房看。
他嘴里叫道:“段灼寒。”
段灼寒回头,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眼。
阮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段灼寒还看见了他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顺出来一缕卷翘的呆毛,模样可爱极了。
于是乎,阮时毫无防备的,直接被段灼寒打横抱起来,上了二楼。
客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原本在熟睡中的恩恩突然惊醒,表情呆萌了一下,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翻身睡了过去。
阮时被段灼寒轻轻地放在床上,男人健硕有力的臂膀放在阮时的肩膀两侧,身子压了上来,一股浓烈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再配着段灼寒微醺的脸颊。
阮时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段灼寒嗓音沙哑。
喝下去的酒,此时正在体内发挥着作用。
他的大脑有些微微的麻痹,四肢百骸正在叫嚣着,唆使着他,让他去触碰阮时。
什么理智和规矩,他通通忘掉了,剩下的只有通过身体的本能,发出最原始的欲|望。
他低头吻上了那张水润的红唇,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之间,另一只手握住了阮时的脖颈。
阮时被他吻晕了头,气息微喘。
他的眼神迷离,身体不停地颤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一张冰凉抚过。
很快,连仅剩的睡衣这层薄衫也被剥落。
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起伏颠簸,汗水打湿了脸颊,泪水氤氲了眼眶。
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的呐喊。
他跪在床上,双手无意识地捏紧了丝滑的床单,连眼尾都染上了一股媚色。
完事之后,阮时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连手指都在跟着发抖。
他浑身动弹不得,又酸疼的厉害。
段灼寒起身,一脸心疼地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此时男人已经完全酒醒,再看一看阮时,内心自责不已。
他将阮时抱去浴室,亲自帮他洗了个澡。
而阮时全程累得都瘫软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偶尔凭借着意识抬起胳膊方便他清洗。
等段灼寒洗完澡,再抱着阮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累到睡着了。
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段灼寒看着阮时熟睡的脸庞,伸手轻轻地将头发扒到一边,又低下头在阮时额头上落下一道吻。
直到今天,他才真真正正地完全拥有了阮时。
这个男人,是他用生命守护,并且拼了命也想要在一起的人。
回想那过去的七年,全都是血淋淋的,遍体鳞伤。
在阮时看不见的地方,段灼寒的后背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长,有的短,只不过因为年久的原因,那些伤痕早就已经淡化了,只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疤痕。
如果不仔细摸,根本就感受不出来。
这还是做过皮肤的重组,只不过这疤痕并不能完完全全的去掉。
隔天一早,阮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忍着酸疼的胳膊,将手机给摸了过来。
接起电话,阮时有气无力地问道:“谁啊?”
“时哥,是我啊!”对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谁?”阮时迷迷糊糊的。
“我啊!傅萧,你忘了?”对面的声音拔高了一个音调。
阮时的大脑混沌了几秒,突然清醒了过来。
“傅萧?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他记得自己没怎么和傅萧联系。
“哎呀,这不今天到南城出差,想着你刚好在这里,想请你吃顿饭吗?顺便感谢一下你。”
“你感谢我什么?”阮时撑着酸痛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好此时,段灼寒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面还用托盘端了份早餐进来。
早餐煮了一份营养粥,配合着一点清淡的小菜,和一杯牛奶。
阮时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就感谢你当初愿意告诉我淼淼要出国的事情,虽然我和她没什么结果,但还是要感谢你让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傅萧在电话那头诚恳地说道。“也是因为那一次,我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差距,所以后来我去创业了,还挺成功的,现在挣了不少钱。”
“那恭喜你啊。”阮时一边接受着段灼寒的亲自投喂,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