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奈,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哪知道?”
“既然是皇室批准的,那估计是什么特殊任务吧,塔洛西一个s级整天蹲在文职堆里,陛下终于看不下去了吧。”
要说他们怎么会对空降有如此大的包容度呢?毕竟前一个空降的塔洛西凭武力给他们留下了血泪的教训。
而且经过格雷党羽清洗,和塔洛西直接把雄虫同事告上最高法庭这些事,剩下的工作虫不说能力多优秀,至少品行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不屑于搞阴谋诡计。
缺点大概就是热爱八卦。
梅菲利尔已经习惯,每天总有那么几只会找各种借口进他办公室,边汇报边悄咪咪地偷瞄塔泊亚。然后在他翻脸之前送上一份祝福礼物,一饱美色后唰唰跑走。
……提到一半的气突然就散了。
塔泊亚陷在落地窗边的布艺沙发里,闲闲翻看着书籍或杂志,就这么晒着太阳,慢悠悠地过一天也不无聊。
今天比较特殊,因为他收到了一份来自慈善拍卖行的邀请,热情诚邀他参加,并承诺会为他提供私密包厢,保护个虫隐私。
呆了呆,塔泊亚思索了下才想起自己之前提供了什么拍品。
“……”
其实也不算后悔……创作的灵感来源于伤痛中仍旧保留的爱,没有那些痛苦他也未必能做出这件作品。
只是现在再看,总归会感到些许遗憾。
而且,给梅菲利尔知道了,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塔泊亚正踌躇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每日固定节目再次上演。
年轻的愣头青自初恋破碎后,就成了全场磕糖最猛的那只,几乎每天都奔赴在生拽理由进门的路上,这次他是来给梅菲利尔送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函的。
“怀特先生,明晚我们家族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诚邀您和伴侣一同参加。”
“这次我们特地委托梅梅利亚先生提供了一件满载爱意的作品,在当今基本可以算是这位大设计师的封山之作,真诚希望您能来参加,接受这件珍宝的祝福。”
塔泊亚当场就是心中一惊,眼看着梅菲利尔接过邀请函和展品样图查看,第一次堪称和颜悦色地送走那只愣头青,塔泊亚如坐针毡,十分想逃。
还没来得及撑着沙发背翻过去,塔泊亚就被梅菲利尔按住了。
肩颈一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塔泊亚寒毛竖了一身,轻微耸起肩膀抖了一下。
“梅菲利尔,你松手,我可以解释的……”
探到胸前的右手灵活地解开衣扣,挑开衣领,梅菲利尔吻在几欲飞起的蝴蝶骨上,轻咬了一口莹润的皮肉,平稳的声音听不出语气。
“你说,我听着呢。”
塔泊亚倒吸一口凉气,出口的气流发着颤。
“那个时候我们闹翻了嘛……”
肩膀又被咬了一口,这次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浅粉。
“而且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就交给慈善拍卖行了,也算发挥它最后的价值……咳!”
塔泊亚一声闷咳掩盖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恼羞成怒地抓住梅菲利尔的手,回头怒视他。
始作俑者无辜地看回去,凑上去亲亲碰碰,被躲开了就埋回颈窝,一声不吭地磨牙。
安安静静抱了会儿,梅菲利尔小小声回应道:
“我知道。”
都理解,只是控制不住地有点难过,才小小闹一下。
“对不起……是我害你难过。”
那是一枚特别漂亮的胸针,戴在心口的位置,生命图腾缠绕在蛇果周围,艳色向外扩散递减,从血红到浅粉,铺洒成一片星海涟漪。
梅菲利尔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会是塔泊亚非常喜欢的作品,值得陈列在收藏柜最顶端。
该是难过到什么地步,才会捐出去啊……
“如果我能拍回来,它可以是我的吗?”
湿漉漉的舔吻在颈侧蔓延,梅菲利尔又开始撒娇了。
“你拍下了当然是你的。”
另一侧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有些受凉,轻轻瑟缩一下,很快就有温暖的掌心捂住。
塔泊亚隐隐感觉到这句问话不仅仅是表面的意思,但猜不透更深层的含义。
他不喜欢玩谜语,但显然梅菲利尔非常热衷这件事。
“你要做什么?”
梅菲利尔给塔泊亚翻了个身抱起,贴着心脏的位置悄声低语:
“嘘……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