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但她喜欢我。”
她没想到对面这人会这么直白,一时间脑袋有些宕机,她不知道怎么回复才更好,也不知道自己能回复到什么程度。
“她说现在应该不喜欢了。”思来想去,只能用川录闲的原话来回答。
“应该。”这句话里的重点很容易找。
她吸气,对方像是听见她这反应,半秒之后她从听筒里听见一声轻笑。
“你知道她要抽咽吗?”话题转得有点突兀。
“知道。”
“知道最开始是因为谁吗?”
她沉默。
“因为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还是没说话,只握着手机坐到床上,看上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在听无聊的陈述。
“还有,你应该清楚你已经死了吧?啊呀,她洗澡快,应该马上就出来了,不说了,小朋友。”
电话被挂断,房间门被推开。
川录闲擦着头发看着她:“怎么过来了?”
一阵江风吹过,唯因回神,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手腕还被稳稳抓着。
刚才那阵伤春悲秋,并非是空穴来风。
说不清到底是因为那通电话里的哪一句,川录闲说到她的生日的时候就像是猝然点燃了引线,把她被那通有些像是宣示主权的电话给挑出来的难受尽数引爆。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人总是喜欢听承诺的,她也听到了。
但川录闲只对她一个人下过承诺吗?不像。
是不是在向那人表白心意时甚至说过“一生一世”这样的话呢?
心里在猜测,明明是和她无关的事,但是她控制不住地要去想,她也知道自己也想不出什么东西,但就是要去想,
“川录闲。”唯因蓦地出声。
“怎么啦?”
唯因柱脚,微微仰头望着川录闲:“我想吃冰淇淋。”
她不想和川录闲再提那个人,因为那样川录闲绝对会开始觉得烦,她觉得还是在这些小事上骄纵比较好。
“想吃冰淇淋?今天天气有点冷,你确定要吃吗?”川录闲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从她突然的想法之中看出些什么别的意味。
但唯因坦坦荡荡的,像是单纯在犯馋。
“要,而且想要草莓的。”
川录闲压下自己觉得面前这人心里有别的小九九的想法,敛眸思索几番,过了不短的时间才轻轻点头。
“想要甜筒还是有棍棍的那种?”
“甜筒。”
说完要求,川录闲往四下里张望了一周,没找到卖甜筒的店子,于是两人只好边往酒店走边注意路边有没有这种店铺。
结果一路走回来,看到的第一家冰淇淋店在酒店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