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想要我出钱!”
“这不可能!!”
钟馔玉挥着手,大声喊道。
她扒拉着崔渺然的肩头,委屈得都要哭起来了。
他们此刻已经回到了院中,钟馔玉喝了不少,眼见的已经醉了。
温如玉扶额,他看到崔渺然歪歪斜斜地站着,还要扶着喝多了的钟馔玉,想要搭一把手。但崔渺然避开,看向温如玉和季寻春他们。
“她就交给我照顾吧,你们先去休息。”
季寻春道:“我收了钱,不照顾也不大好。”
钟馔玉猛然抬头:“我不要你照顾。”说完又将头埋入崔渺然的颈间呜呜的哭起来,“我好可怜啊,他不想要我的命,居然想要我的钱啊。”
“她喝多了就这样的。”崔渺然倒是淡然得很,“你们都回去吧,无事的。”
几人点了点头,但看着崔渺然那小身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道:“若是需要,只管叫一声。”
崔渺然露出一个微笑:“好。”
大家于是各自回房,崔渺然则低头看着扒拉着自己,半边身子都挂在自己身上的钟馔玉,轻轻地戳了她一下:“财迷。你攒那么多钱来做什么啊?”
钟馔玉抬起迷迷瞪瞪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崔渺然,这才说道:“娶媳妇儿啊。我答,答应了……要用一座极品灵石山为聘,上面有绝世的珍宝,无一不精巧,无一不是伟力……”
她的手猛然画了好大一个圈,差点让自己也跟着摔了一跤。
崔渺然急忙扶住她,把她挂在自己身上,又用灵力抬起她的身体往房间送。
一直到关上房门,崔渺然才低声叹息了声:“原来你都还记得啊。”
常乐抬起窗,她朝外看了一眼,一只纸鹤扑扇着翅膀落到她的手心里,欢喜地跳跃了几下,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纸鹤一样。
“最近师姐好勤快,看来应是没事了。”
常乐心中松了口气,手指头轻轻地点了点纸鹤。纸鹤就蹭了蹭她,很亲昵的样子。
“就连纸鹤也越的有灵气了。”
常乐展开信纸,见上面依然是一些家常,也埋怨了几句师弟师妹很闹腾,总是想做自己能力做不到的事情。
常乐托着下巴笑了几声,这才提笔正打算回信,突然灵光微闪间,温如玉的文网已经动将她连上。
温如玉文质彬彬的声音响起来:“对了,还忘记提醒常道友了。你今日的大字还没有写。”
常乐提起的笔微微颤抖着。她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目光落在一旁的信纸上。
师姐的字就如她的剑一样,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力透纸背。
而自己的字……
常乐看着自己软塌塌的字体,若是硬笔,她自然不会这样。可是这里的笔尖是软的,自己写的也是软的。
不信,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师姐!
常乐深呼吸了次,宛如将要开屏的孔雀那样,抖擞精神,摊开笔纸。
拼了!!
明日就可以跟师姐视频了,今日她先练字!
剑君托着下巴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城主府。那里灯火通明,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白鹤落在她的身边,双手笼在袖笼里,问道:“你那具分身还活着么?”
“还活着。”剑君道,“受了点伤……想要保全全部弟子,自己还得全身而退。以她的实力恐怕不太容易。”
白鹤问:“又要毁掉一具分身了啊。这一届的大师姐要是没了……让常乐那小娃娃上么?我看其他人是这个意思,毕竟是剑君唯一的亲传。”
她笑眯眯地说话,不打算对剑君说此前跟掌剑他们商量,大师姐、大师兄折损得太厉害,所以大家打算改一改规矩。
剑君皱起眉头:“胡闹!她的修为还太弱。”
“是弱了点,但谁叫她有个好师尊呢。”白鹤说道,“所以啊,让你的分身活得更长久一点吧……每一次都那么奋不顾身,知道给历届的弟子们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么!教习堂的小尉迟到现在每年清明都会给你那个死了不知多久的分身上香呢。”
剑君别开了脸:“……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房前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摸入房间里,察觉到里面没人后,这才慌张起来,大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