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喻书对着那处吹了吹,“就当是我心血来潮学它的代价了。”
喻书学这个纯粹是觉帅,正好找个理由逃掉她母亲给她报的补习班。
裴知悯轻轻叹了口气。
“你呢?补习班上得如何?”喻书笑问,“没我在的日子寂寞吧?”
裴知悯点了点头,语气恹恹:“可寂寞了。”
“唉,”喻书同情道,“你再坚持一个月,等到了学校,谁都拆散不了咱俩。”
裴知悯只觉这日子太难熬了,自顾自地荡起了秋千。
林间的鸟儿突然叫了几声,惹得树枝乱扭,她仰头去看,有猴子窜过。
“对了,你还在画稿吗?”喻书悄声问,“最近怎么都没听到消息了。”
说起这个,裴知悯重重地叹了一声,才应道:“在画。”
喻书看她愁眉苦脸,关心道:“画得不太顺?”
裴知悯咬唇:“我妈不太同意我画。”
自从苏英下了“死令”后,她画稿是如履薄冰,还好有裴振帮着她。
“那你……怎么办啊?”
喻书多少了解点她画画的这个性质,长时间不动手是会手生的。
裴知悯扯了扯嘴角:“能怎么办?悄摸画呗。”
好久没回归大自然了,她有点想念,说完就闭上了眼,深呼吸着干净的空气。
沉默之际,忽然听见喻臣在背后喊她俩:“回去了。”
“知道了,”喻书回完,又说,“再坐会儿。”
裴知悯闭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两只手绕过秋千线握着轻轻荡着,殊不知,喻书已食指放在嘴前,告诉喻臣不要声张,猫着腰轻手轻脚往外走了。
祁砚寒抽完烟,不慌不忙地走在最后,瞧裴知悯还一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样子,低声问:“怎么还不走?”
裴知悯“刷”地一下睁开眼,灰色的世界里,祁砚寒的脸逐渐明晰,那人眼里含着淡淡的笑:“不然再坐会儿?”
裴知悯心跳差点都要停止了。
她扭头去看,喻书早就走远了。
“哈哈哈哈!”喻书边跑回头笑她,“被骗了吧?”
裴知悯连忙去追,她跑,喻书也在跑,两人始终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裴知悯放弃了,手撑着膝盖喘气。
“别追了,”祁砚寒从后面走上来,“他们会在前面等我们的。”
“你知道?”
祁砚寒觉得好笑:“这么不信你朋友?”
裴知悯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