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视频会也听到我哭?”他工作时极其专注,视频会通常习惯戴一只耳机,这都能听见,她刚才的声音得有多大?
简柠心里咯噔:“其他人也听到了?”
“不清楚,是袁副总问是不是有人串线苦情剧频道,检查过后,发现是我这边的声音。”
这不就等于都听到了,简柠社死,忐忑问:“会开完了?”
“暂停二十分钟,我得检查我家里发生了什么。”
“你待会儿别说是我在哭。”
“那我怎么解释?别的女人来我家里哭?”许砚时看她一眼,反讽道,“你要面子,我不要?”
“……”简柠说,“你可以说我在看剧,没控制好音量。”
许砚时不置可否,专注帮她擦脸,即便力度很轻,碰到额头伤处,简柠也吃痛,下意识偏头躲过。
“疼?”
听她嗯声,许砚时从浴室柜里取出棉签,沾了水轻柔打圈。以简柠视角看去,他神色极其专注,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说出的话却很不中听:“疼也忍着,眼泪鼻涕能糊上额头,也只有你。”
“……”她忍。
见许砚时扔掉棉签,转身要走,忍不住伸手拦住,“好不好?”语气放软,是求人的态度。
许砚时无奈:“高瓴的高管不会闲到追问一件小事。”
她刚松口气,又听到补充,“尤其这种显而易见的小事。”
“……”
简柠眼睁睁看着他出去,视线无意识偏移,落在浴室隔断旁边的脏衣篮上。篮子满的,浴室内却是干的,说明他昨晚在家。
心里最后一点气突然就散了,她吸吸鼻子,正要出去,却见许砚时去而复返,手里拿着药膏进来,一言不发,直接动手
给她上药。大约是消肿的药膏,触感冰凉,他动作比适才轻,几乎没有痛感。
“谢谢。”等他扔掉棉签,她说。
许砚时乜她一眼:“总算说了句好话。”
简柠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你去开会吧。”
“还有五分钟。”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左右。”许砚时解释,“大哥昨晚跟西柠科技的路总玩勃洛特难分高下,路总非不让他走,他无计可施想到我。我说去不了,他俩居然跑过来,恰好我昨晚约的合作方也有兴致,就玩得晚了点。”
所以昨晚他只是在酒吧应酬,后面过来的人是许驰洲。
简柠窃窃弯起唇角,许砚时捕捉到了:“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