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走后,曲之燃新面试了几位员工,很快上任,之前在两家店里的二把手升职为一把手。
人员动荡较大,目前几位新上任员工还在试用期。
孟南父母回了老家,亲戚们一个都没来。
在外人看起来无比可惜的场面,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徐惊缘开车停在静南人民医院门口,梁烬舟刚好从院里出来。两个人像是掐好时间点一样,从停车开门,再到关门开车,统共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徐惊缘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就等我呢?”
“嗯,就等你呢。”
他回得如此理直气壮,徐惊缘都语塞了。想了想才说:“你知道——你要坐我车这事儿,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梁烬舟侧眸,正好看得到徐惊缘的侧脸,“陈诺?”
“嗯。”徐惊缘打了转向,汇入车流,没好气地说,“先斩后奏是不是就你这样儿。”
“倒也不是。”他语气很稳,却有种插科打诨的味道,“是你未卜先知。”
车窗外车水马龙,车子没开出去一会儿就被迫停止。梁烬舟掏出手机,手指顿在屏幕上方,徐惊缘的手机消息音隔一秒响一下。
梁烬舟:“你不看?”
“肯定是班级群里的消息。”徐惊缘看了眼放在她和梁烬舟中间的手机,抬起手,按下静音。
梁烬舟扯了扯唇角。
过了会儿,徐惊缘听见他叫她名字。
“徐惊缘——”
“嗯?”
“有人问你怎么还没到?”
徐惊缘看了眼后视镜,喃喃道:“堵路上了。”
梁烬舟手指轻触屏幕敲击下“堵车”二字。
徐惊缘有预感,但有点儿难以置信。
天色渐渐暗了,霞光在天边只漏出一丁点儿痕迹。
车厢里安安静静。
两个人的默契有种诡异感。
徐惊缘从反光的挡风玻璃上隐约看见梁烬舟的脸。
不可否认,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还有一副好心肠。
梁烬舟虽然给人感觉冷冷的,但是心是好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他们,都到了么?”
梁烬舟平静道:“一部分。”
“哦。”徐惊缘又问,“吴珊妮呢。”
“不知道。”
徐惊缘:“……”
好吧。
徐惊缘和吴珊妮关系一般,毕业几年没联系过。因为吴珊妮和卜阳阳当年几乎绝交,而她与卜阳阳交好。
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朋友的敌人则是敌人。
十几年的青春期,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