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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辞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江栀意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前方叶时遥的车。
原来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她坐在他身边,却像个透明人。
她张了张嘴,刚要重复,靳辞突然脸色骤变:“时遥姐!”
前方叶时遥的车突然失控,在公路上左右摇摆。
靳辞猛地降下车窗:“时遥姐!减速!”
“刹车失灵了!”叶时遥从车窗探出头,声音带着哭腔,“阿辞!怎么办!”
眼看叶时遥的红色跑车就要冲下江堤,靳辞猛地踩下油门,方向盘狠狠往右一打——
“砰!”
黑色轿车横挡在红色跑车前,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彻江岸。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辆车同时变形,安全气囊瞬间弹出,重重砸在江栀意脸上。
安全气囊的冲击让她短暂昏迷,再次睁眼时,挡风玻璃已经碎成蛛网状,浓重的汽油味在车厢里弥漫,车头开始冒出黑烟。
“靳辞!”她忍着眩晕推醒驾驶座上的男人,“快醒醒,车要爆炸了!”
靳辞额角淌着血,却第一时间看向前方那辆扭曲变形的红色跑车。
“时遥……时遥……”
他声音发抖,猛地踹开车门冲了出去。
江栀意拖着受伤的右腿跟上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她不能停,叶时遥的车门变形了,单靠靳辞一个人根本打不开。
“让开!”
她抓起路边的石块砸向车窗。玻璃碎裂的瞬间,靳辞已经探身进去解开了叶时遥的安全带。
鲜血从叶时遥额头不断涌出,染红了靳辞的白衬衫。
他抱着她奔向救护车的样子,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医院走廊上,靳辞的白衬衫血迹斑斑。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连护士递来的水都接不稳。
半小时后,手术室大门猛地打开。
“患者肾脏破裂,需要立即移植。”医生匆匆出来,“但她是RH阴性血,肾源很难找……”
“我是!”靳辞猛地站起来,“用我的。”
江栀意站在手术室外,看着靳辞毫不犹豫地签下捐赠同意书。
“靳辞……”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劝阻的立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