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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就是我妈。
我哥拽着我冲上去:“宋知,赶紧AA啊,我们去缴费,听话,不然咱们都没妈了。”
他眼泪直流,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大孝子的模样。
我转身找到大叔:“你打了我一巴掌,给1。5万不过分吧?”
“你这么共情我哥,我从你这里拿1。5万,等警察来我会给你说好话,否则就是3万。”
“3万一巴掌”的新闻不少,随便搜就能看到。
那大叔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又怕惹麻烦,便加了我好友,给我转了1。5万,备注是“借”,并非赠予或赔偿。
有了这些钱,我马上转给我哥,他才去缴费。我用余光看到他鼓起的颧骨——他竟然在笑,拿自己的亲妈当筹码来逼迫我,他用得很娴熟。
两个小时后,我妈手术结束。
医生交代:“注意好好陪护病人,再也不能让病人感染了,哪有你们这样照顾的?”
我有点惭愧,我哥却不停地赔笑。
等我妈被安排进病房后,我哥立刻拿出二维码:“扫码吧,给我转5毛钱,我给妈妈买了个口罩,1块钱,她觉得呼吸凉,戴上会舒服些。”
我冷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给我哥转了5毛钱。
同病房的人惊讶地盯着我们兄妹看了很久。
我哥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却浑身不自在地在病房里踱步。
不一会儿,我哥从病房外回来,又向我亮出二维码:“宋知,给妈买了止痛片,一共23块钱,你转我11。5。”
我忍不住笑了,又给他转了11。5。
我们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下午,警察来了。
上午报警其实是我故意吓唬那个大叔的,毕竟我妈要做手术,我还问他要了1。5万“赔偿费”。
下午这个报警,自然是大叔那边的行动。
“就是这个女孩子,她敲诈了我1。5万,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大叔看到我时,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我妈处于半昏迷状态,但还有意识,有些事让她看清楚也好,所以“审判”就在我们的病房进行。
我指着脸上没消退的红印:“大叔,你伸张正义时,打了我一巴掌,你知道这一巴掌为什么会扇在我脸上吗?”
大叔此刻死不认账:“和我没关系,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医院没监控吗?”我笑了。
大叔一脸惊慌,想继续否认时,我话锋一转:“大叔,你知道这一巴掌为什么会扇在我脸上吗?”
大叔很快调整情绪,又变得义愤填膺:“那是因为你不孝顺,我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