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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滴水声像催命的更漏,叶锦川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手腕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他身上华美的衣袍早已成了血布条,黏在绽开的皮肉上。
阮虞晚一袭玄色衣裙踏入地牢,靴底碾过潮湿的稻草。
她抬手示意狱卒退下。
“长公主……”叶锦川艰难地抬头,肿胀的眼皮几乎睁不开,“我知错了……”
阮虞晚拿起一柄细长的银钩,在烛火上缓缓烤着:“错在哪?”
“我不该……不该给驸马爷下毒……”叶锦川的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可我只是太爱您了啊!”
“爱?”银钩突然抵上他脖颈,阮虞晚轻笑一声,“不过一介青楼男倌,你也配提爱?”
冰冷的金属刺入皮肤,叶锦川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不过是个赝品。”阮虞晚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阴影处,“谢知晏”死死捂住嘴。
他本想来寻阮虞晚解释真相,却撞见这血腥的一幕。
透过栅栏缝隙,他看见阮虞晚拿起烧红的烙铁……
“啊——!!”
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谢知晏”双腿发软,转身想逃,却不慎碰倒了墙边的火把。
“谁?”阮虞晚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谢知晏”看见她眼底未褪的暴戾。
那样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阮虞晚扔下烙铁,脸上的阴鸷瞬间化作温柔,“你怎么来了?”
她快步走来,沾血的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才去扶他。
“谢知晏”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
“我……我来找你……”他的声音发抖,“想谈谈……”
阮虞晚瞥了眼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叶锦川,恍然道:“吓到你了?”她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别看这些脏东西。”
掌心传来睫毛颤抖的触感,她抱住了他的腰:“别怕,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谢知晏”抱着她僵硬如木偶。
刑架上突然传来癫狂的笑声。
叶锦川抬起头,满脸血污中那双眼睛亮得骇人:“谢知晏……你以为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