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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晏重伤未愈,在房中静养了一整日。
直到傍晚时分,丫鬟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低声道:“驸马爷,明日是叶公子生辰,长公主吩咐……要您为他大办一场。”
谢知晏指尖微颤,刚要开口,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驸马爷!”叶锦川一袭青色外衫,趾高气扬地走进来,唇角挂着得意的笑,“明日是我的生辰,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谢知晏抬眸,淡淡道:“还未准备。”
叶锦川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挑吧,也省得你费心。”
说罢,他自顾自在屋内转悠起来,指尖挑剔地划过桌案、柜架,时不时发出嫌弃的啧啧声。
“你这真的是驸马爷的屋子吗?怎的如此寒酸?”他掩唇轻笑,“我那儿可比你这华丽百倍。”
“也是,谁让长公主宠我呢?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名贵玩意儿,全都第一时间送到我屋里,从来……”他故意拖长音调,瞥向谢知晏,“没想起过你。”
谢知晏早已麻木,垂眸不语。
叶锦川见激不起他的反应,撇了撇嘴,转身欲走:“这破屋子也没什么好挑的,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真是寒酸。”
谢知晏刚松了口气,却见叶锦川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书桌上。
“咦?这个倒是不错。”
他一把抓起那枚青玉玉佩,玉质温润,上刻“平安”二字,正是谢知晏祖母的遗物。
“就拿这个做礼物吧!”叶锦川笑眯眯道。
谢知晏瞳孔骤缩,猛地起身:“不行!”
他伸手去夺,声音发颤:“这是我祖母的遗物,还给我!”
叶锦川侧身避开,挑眉道:“不过一块玉佩而已,长公主说过,这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谢知晏眼眶通红,指尖死死攥紧:“叶锦川,你抢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这是祖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祖母从小最疼他,可那三年,穿越男用他的身体辱骂祖母,说她是“封建余孽”,甚至掀翻了祖母的寿宴桌。
祖母气急攻心,卧榻一月便去了……
临终前,却还是颤巍巍地将这枚玉佩塞进他手里,说:“知晏……平安……”
他死死盯着叶锦川,嗓音嘶哑:“把玉佩还给我!”
叶锦川冷哼一声,不仅不给,反而变本加厉地嘲讽:“一个死人的东西,也值得你这么紧张?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