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心里一阵混乱。
不是,就,当然了……安德烈这么大个狗了,会有发情期也很正常。
可是,对方一个狗子发情期,为什么要舔他啊?!
且不说他俩都是公的,关键他是猫啊!他俩都不是一个物种啊!安德烈发情期来舔他,这能对吗??!
但珀尔也知道,动物在发情期来时普遍没什么理智,所以他也没多说,直接爬起来想跑。
可没想到狗子反应更快,一爪子将他摁住,然后又将猫翻过来,把嘴筒子埋到他肚子毛里舔舔蹭蹭……
珀尔心里一阵羞耻,下意识挥爪挣扎。然而下一秒,他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的,他现在还差几周就满一岁了,也算是个成年猫猫了,在这种时候会有感觉也很——嘶!也、也很正常……
可是、可是这家伙……这家伙身为一个狗,怎么这么会对付猫啊……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珀尔越想越不对,但没多久,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周身升腾起的陌生的刺激感淹没。
珀尔很快便无法思考,喵喵叫着变成了成年小猫。一猫一狗就这样度过了一个磨磨蹭蹭、黏黏腻腻的夜晚。
次日早晨,看着朝阳升起,珀尔心里没有迎接新一天的喜悦,只有满心的郁闷和混乱。
他坐在狗窝里,一边舔着毛,一边时不时踹安德烈一脚:“好你个狗子,看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猫性恋,还想着你比他们强呢,强哪啦?!”
他现在会说话了,骂起狗来更方便。
安德烈则显得很郁闷,趴在旁边,一边用脑袋蹭他,一边道歉。
“道歉?道歉就行啦?我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你光说道歉就够了吗?!”
“抱歉……那怎么办?”狗子眨巴着黑眼睛,可怜巴巴地问他。
珀尔望着那双眼睛,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起身躲到狗子另一侧,又挪回来。
看着安德烈的目光跟着他来回乱转,珀尔终于在他跟前蹲下,欲言又止,啥也没说。
又看见大狗子脸上还是一脸茫然,心里一阵恼火。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暗示,皱眉盯着狗子,破罐破摔地说了三个字——
“还想整……”
只见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摇晃着尾巴,低下大脑袋使劲蹭猫。
珀尔让他蹭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跳开:“啧,别在这儿,他们看着呢,找个没人没猫的地方!”
于是,两只一前一后奔向道院侧门,跑出了院墙外。
不一会,墙外就传来了奇怪的喵叫声……
院子内,目睹了这一切的猫咪们神情复杂,连大殿里的猫猫神像都默默闭上眼睛,却又偷偷勾起了嘴角。
就这样,血气方刚的小猫和小狗解锁了新的活动,自此以后时不时就会悄悄跑出庙去幽会。
当然,这种事情就算敞开了做,也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所以在那之后,他们也会在外面打闹一阵,把体力全部耗空,再回到庙里去吃东西休息。
这天中午,两只突发奇想,跑到以前安德烈流浪时住的小山洞里去幽会,完事以后又跑到溪边去喝了点水。
此时时间尚早,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珀尔突然有点想玩球,但又懒得回去拿。
安德烈也想玩,便让珀尔在溪边等着,自己回庙里去拿球过来玩。
狗子天生精力充沛,又很能跑,后山到山顶这一趟折返不在话下,所以珀尔毫无负担地答应了,让狗子回去取球,而他就继续躺在溪边,四脚朝天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舔毛。
秋天的正午,天空瓦蓝,没有一丝杂质,太阳光照得猫肚子上热乎乎的。
珀尔躺得昏昏欲睡,两只猫眼不知不觉就眯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珀尔突然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