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
容北勾唇道:前端时间还为我研制各种美食,这几日便见不着人影了,不是躲我,是什么?
闻言,韦韵顿时有些着急了,前几日她确实在躲着容北,但只是一时气闷,她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容北肯放下身份来找她,韦韵已经受宠若惊。
殿下,我韦韵着急起身,却忘了她此刻身处河边的阶梯,一不小心没站稳,竟直直向后倒去。
下一刻,容北揽着她的纤腰,将她重重抱入怀里,小心。
韦韵只觉自己被一阵滚烫气息笼罩,还未反应,便听得容北略带宠溺的声音在耳边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站不稳刚刚想说什么?恩?
距离太近,韦韵心跳徒然快了两拍,连忙后退道:刚刚我、我想说我没有躲。
没躲?下一刻,容北忽而又摁着韦韵后腰,将她又重新带进怀里,那这算什么?
韦韵的脸全红了。
容北近来常常对她有这种亲密举动,看不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韦韵虽然不排斥,但总感觉这样不妥当。
殿下,能不能先把我放开。韦韵抬眸看他,洇湿眼睫好似漂亮的野花,我以后不躲了便是。
容北这才满意了,缓缓放手道:别生气了,前几日是我说话口无遮拦,以后断不会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
容北尊为三皇子,鲜少有这么低声下气哄人的时候,但他就是见不得韦韵与他疏远,尤其还是因为方奇。
韦韵怔了一瞬,显然没想到容北会道歉,不自在道:殿下我只是一个婢女,您对我怎么都是应该的,不用对我说这些。
容北却道:在我心里,你不是婢女。
不是婢女?
那还能是什么虽然韦韵出生不低,但家道中落,求助无门,这些日子已经把她世家女子的傲气全都磨没了。
韦韵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时时刻刻记得恪守本份。
而容北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几乎是下意识之言,他说出口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若他不把韦韵当作婢女,那韦韵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恰在此时,莫侍卫寻了过来,禀告道:殿下,石总管派人来请殿下回府,说是府中有急事。
容北蹙眉,微微有些被打扰的不悦。韦韵及时道:殿下,天色晚了,既然府中有事,我们先回去吧。
容北恩了一声,下意识又想去牵韦韵的手。但经过刚刚那一番谈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这导致他迟疑了半瞬,正是这短短的半瞬,韦韵已经独自一人走到前方去了。
回到府中,便见正厅灯火通明。石总管带着侍从侯在厅外,像是在招待什么客人。
韦韵刚想问问莫侍卫,这是谁来了,便见厅中小跑出一位身着鹅黄襦裙,明媚皓齿的妙龄少女。
容哥哥,你去哪儿了?让我等了好半天。少女声音娇俏,很快便奔到了容北面前,还险些扑到他怀里。
容北蹙眉道:流姝?你怎么突然来了,何时回的京。
沈流姝是容北的亲表妹,年前才封为宁安郡主,她从小与容北一同长大,性格活泼,最是喜欢黏着容北。
今晨刚回。姑母说你近日身体不好,我怕你劳累,便没有告知你,宫中琐事一忙完,我便溜来找你了。
沈流姝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容北手臂,期间还瞥了韦韵一眼,你身边这位小美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容北还未说话,沈流姝道:哦!我知道了。姑母说她新赐了一位厨娘给你,想必就是她。
作为宁安郡主,沈流姝身上自有一股矜骄傲慢,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韦韵定在原地,没有不识趣的继续上前。
奴婢见过郡主。韦韵道。
沈流姝勾唇道:免礼。听说你做饭很好吃,荣哥哥,改日我来你府中见识见识。
容北并不回答,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手臂抽回,然后道:你这么晚过来,想必不是来找我闲谈的。
有事说事。
闻言,沈流姝的脸微微红了,轻声道:容哥哥,姑母说你快到成家的年纪了,身边却没有一个贴己人,下月初准备为你选秀。
容北脚步一顿,声音徒然冷了:我不是说过,这些事晚两年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