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门停留了大概有三四天。
房间里很是干净整洁,少年在床上盘腿坐着,抬眸看着旁边的椅子。
祈景蹙了下眉,他不是很懂阈值的问题,但查了查好像是心理疾病。
啪嗒——
药瓶的盖子被旋开,修长的手指倒出来白色药片,男人垂眸吞服了下去。
很是面色平平。
“会治好么?”
祈景问了问,歪了下头。
他穿着睡衣,露出来的皮肤实际很少,但眼皮还是略有肿胀。
“会。”
薄承彦掀起眼皮看人,伸了下手,这几乎是个信号。
过来抱。
祈景没动,看了一会,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了。
“我想好了,我还是学这个专业吧。”
话题自然而然地切换了。
少年天然地认为,得到保证的事就不用再去考虑了。
因为那一定会达成。
手指修长,指甲是圆润的,就这么搭在上面。
祈景像是在认真地说自己的打算。
这种行为类似于“分享。”
像是那种放学路上同家人说的“见闻”一样。
“为什么?”
薄承彦十指扣住那个手腕,倒是压住了抱人的动作,温和询问。
那并不是个好专业。
“因为转专业好像也要成绩排名,我还得在大二修完转专业的大一课程。”
“好累的。”
祈景似乎有些沮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觉得不好?”
“我因为一点点困难就放弃了。”
薄承彦只是问:“放弃的东西是你想要的么?”
祈景似乎一怔,摇了摇头。
“那就没有不好。”
人生只有三万天,何必刻意迎合别人的标准。
“以后想要做什么?”
薄承彦的嗓音很是温文尔雅,抬手往自己身边拉了下,祈景小腿都落在床下面了。
少年不由得抿了下唇。
“还、还没想好。”
“喜欢的工作呢?”
又是询问。
有天然的威压。
祈景轻轻收紧呼吸,脑子里一片浆糊,手腕被捏着,但他十分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公务员。”
房间里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