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掌心软趴趴地撑着椅子,侧头看了下厨房那边,其实空空的,他又扭了下头。
找人。
“自己走路?”
男人语气淡淡的,很平。
薄承彦捻了下指腹,没有在意少年后半句的“颐指气使”,只是很温和地道:
“你会走么?”
一楼安安静静的。
祈景睡衣扣子太紧,下楼的时候被解开了两颗,现下隐隐露出来了锁骨的红痕。
少年其实是愣了下。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判断不出来。
困惑了一会。
“会啊。”
语气哑哑的,甚至一张一合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红润的口腔。
他听不出来那是情|色的挑逗。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试图光脚下地。
地板很寒凉,没有地毯。
少年刚想这么做,一道阴影就覆了过来,手肘被轻飘飘地捏住了。
“嗯……”
祈景仰头看过去,掌心滑了几下,勉勉强强抓住对方的衬衫。
“薄承彦。”
钝钝的语气。
他的腰被一把带了起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腿根就被托了起来,被稳稳地抱住了。
“去床上走。”
祈景下巴尖都磕到了下,懵懵的。
床上?
*
大开大合的撞击下,糍粑都能做成了。
更何况那种事。
泥泞的状态本身就是太过了。
少年看不到而已。
薄承彦还是照旧抱着人去浴室,等到彻底洗好之后,少年整个脸都白白的。
他坐在床边。
“我为什么还不能走路?”
“你掐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这么多印记,镜子里的好吓人。”
“你不能——”
语气都是闷闷的,像是幼稚园孩童的控诉。
“不能什么?”
祈景的小腿还在对方掌心里,温热的触感带起来阵阵烫意,他耳朵尖都红了。
“我还要上学……”
薄承彦起身揽起来人,自然而然地放到自己怀里,很淡然地道:“又不是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