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少年主动地抱了过来,双手环住腰,脸颊贴着他的衬衫。
“这样可以吗?”
嗓音因为隔着布料,听起来闷闷的。
但也显得勾人。
*
不出半日,对面按捺不住了。
澳门的新闻媒体开始造势,不过倒不是针对于薄承彦个人的私事,而是关于凌越分公司的纳税问题。
或许是临时变了计划,那个被紧密看护的人,恐怕是心头肉。
真动了,事情反倒没了转机。
薄承彦在旧部的办公室看总助整理好的文件,无非是一些财务数据,的确是出了问题。
但在预料之中。
凌越是在零几年将核心产业迁移至京市的,算是赶上了红利政策的时代,也逐步扎根到了内陆。
至于澳门本土的,规模就缩小了很多。
但也完全能够让那群偏房锦衣玉食了。
说到底,人还是贪婪的。
沈南知蹙眉问了问,“阿彦,好处理么?”
女人此刻心情还算不错,因为她认为自己有被需要的价值的。
或许……她比那个少年要能帮助得多?
人总是会希望自己是“特殊”的。
薄承彦只是平和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沈南知这才松了口气,语气细腻,“我就说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就在这时——
“我父亲死了。”
薄承彦的语气很淡漠,很平静地看过来。
“啊……我知道啊,他、他早该死了。”沈南知有些无所适从,眼神有些低垂。
男人蹙了下眉:“所以你可以离开薄家。”
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薄承彦当年在酒店里撞见那一幕的时候不过十八,但心思已经很沉,偏房众多,每个都对他恨之入骨。
他父亲那么爱纵情声色,倒不如他这个做儿子的亲自挑。
算是一桩恶事。
薄承彦看了下腕表,起身准备离开,随后临走的时候道:“你好好考虑。”
沈南知面色变得苍白。
她其实一直知道,对方其实有所愧疚,即使当年是她自己主动攀高枝的。
或许是过于年轻,觉得浪费了她的青春。
后面几年,他提出过让她离开。
沈南知拒绝了,理由当然不能选钱财,本来她就是解放后进门的,法律上也没有什么保护,只是个情妇。
名义上的五太太而已。
对方当时就承诺会给她一笔资产,那是一个很大的数目,足够她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可是人就是有妄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