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情绪的呼唤。
“呼……”
少年身体很热,他勉强掀开眼皮,朦朦胧胧地看着面前的人。
灯光是来回闪的,只能在瞬间中看到对方的下颌线。
薄承彦盯着人,直到祈景伸出了手。
仿佛是灵魂的指认。
宽大的白T被人用手一揽,显出柔韧的腰身,祈景也就短暂地恢复了意识一会,嗅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就又昏过去了。
脸颊靠着对方的脖颈,在难耐地吐气。
薄承彦语气不善地道:“你们给他喝了什么?”
“谁带他来的?”
同事一脸懵,阮珩和他们不认识?
他也不敢乱说,只是连忙摆手道,“我们是正规的正规的,就只是鹿血酒而已,里面有点助兴剂而已。”
仿佛一阵死寂。
那调酒师吓得不轻,又道:“真的没事,我们是GAY吧,在这里约|炮都是正常的,明码标价的酒,过了审查的。”
祈景的身体很热,或许是效果起来了,他开始难耐地哼,用牙齿啃噬一切能碰到的东西。
譬如衬衫。
唾液浸湿了布料,温热的舌尖在戳弄。
仿佛回归到了婴幼儿时期最原始的欲望。
咬欲,吮吸欲。
薄承彦抬步带人走出了这个声色犬马的地方。
然后在上车之后,将人安抚在腿上,另外一只手打了电话。
“陈局。”
“嗯……就在南华路。”
“直接过来吧,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迈巴赫扬长而去,但不过十五分钟后,警车就直接过来了。
藏污纳垢的地方。
里面舞动着的人群正在兴头,甚至有几个在暗处都运动开了,但就在这时,音乐骤停,灯光大亮。
麻痹过的神经渐渐恢复,暗色灯光下忽略的皮相瑕疵也十分显眼。
此起彼伏的骂声渐渐席来,多是拿捏着腔调的,听着相当阴阳怪气。
有时候社会出现了一种乱象,越是小众群体,越是逼迫着大众群体给予他们特权。
为首的警官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中国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法律条文,只是反对聚众淫|乱、传播艾滋、出售违规酒水。”
“你只要经得起查,没人会特地歧视你们。”
*
陈卓是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倒是挑了下眉,“噢,他举报了?朝阳群众啊?”
青年觉得乐得很,但想到是因为谁,又敛了笑容。
薄承彦怎么走上深情的道路了?
陈卓那种隐秘的攀比欲又上来了,蹙眉心里不大舒服,他搞纯爱?
“哥你不是同么?怎么看着挺高兴的?我以为你们同性恋群体超级团结的?”
陈江乔从小被娇纵惯了,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还有点调侃的意思。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乱搞。”
“你不是包养了……”
“我又没换人,又没搞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