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思绪又被带走了,腰被环着,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很是安稳地听着。
“我是利用过她一段时间,沈南知早年在风月场里游走过,很是八面玲珑,既能在大房二房那里探消息,又可以安然无恙地在管家这里通电话给我。”
“她给自己的人设是爱慕我,说是方便行事,我应允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这是做戏。”
祈景有些回神,语气很闷地道,“可是她割腕了。”
“所以?”
“单方面的用情至深?”
薄承彦只是平和道:“小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选择权在自身。”
“拿生命要挟别人、博取他人关注。”
“这不值得同情。”
或许是语气过于冷漠。
以至于少年愣了好一会。
这和学校里教得不一样。
这种茫然的情绪被捕捉到了。
薄承彦眉眼轻微动了下,转而道:“但她已经获救了,不是么?”
怀里人这才反应过来,从那种恍惚的感觉中走了出来。
抬手抱了过来。
“嗯嗯。”
[新闻里写了,还好还好……]
祈景毕竟是个学生,他在思政课上接受的论点过于理想化。
生死教育也很片面。
薄承彦眼眸很是暗沉,垂头去看怀里的人,询问:
“会觉得我没有人文关怀?”
祈景摇了摇头。
[不是。]
去年谈论过的“话题”。
此刻被重提。
犹如一场完美的复习考试。
少年生不出来一点负面情绪。
*
书房里温度适宜。
薄承彦一边单手护着人,一边拿过来手机重新看了下那则新闻。
除了标题里的“医院、割腕”是真的,其余全是胡编乱造。
绘声绘色的。
“小景,这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新闻。”
“过分的夸大和过分的细节,凌越不会去打点一些假新闻。”
薄承彦只是很温和地道,不觉得这很值得关注。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些空穴来风的事。
祈景点了点头。
不过一两秒后,他似乎有些不解:
“那要是,媒体写的是真的呢?”
书房里变得很安静。
大约过了一会儿。
薄承彦只是捻了下怀里人的指腹,很平和地教育道:
“那就成为那个媒体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