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有些意外,轻微抬了下,温和道:
“你要从|政?”
祈景立马慌张,摇了摇头,认真纠正:
“从、从吏。”
“小吏。”
这的确是他最初的理想。
上高中的时候,祈景就已经规化过了自己的人生路线。
上个本科、租个房子、找个稳定的工作。
这已经很好了。
况且公务员的医保好像报销比例高一些。
祈景试图抽出来自己的手,但是被攥得很紧,也弄不开。
“不对,小景。”
“这是你之前的理想是么?”
薄承彦只是想不通,抬手将人拉了过来,放到的自己膝上,单手锢着人的腰。
他只是问:
“求稳定,那是家境不佳的人的优选项,小景,你不应该,滋生这种想法。”
“还是说,你真的想过离开我?”
薄承彦语气很是平淡,他垂眸看着人,尽管不是质问。
但还是展露了几分不郁。
他听过最初的心声。
怀里的人,是真的有过那个打算。
祈景刚带回来只有十五岁,现在也不过只是陪他过了三个年而已。
太短,太少。
[我、我确实是真——]
“好好说。”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的唇,抬手捻了下怀里人手指的指骨。
又细又滑。
恐怕戒指都不好挑。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没想过。”
少年闷闷地摇头,眼睛很是干净,黑色的瞳仁倒映着对方淡漠的脸。
“好。”
“以后不能有这些想法。”
薄承彦语气温和,好似在说什么平常话而已。
但他还是道:
“宝贝,不能当公务员。”
祈景一下子就愣神了,蹙着眉问,“为什么?”
那是他想出来的最好的职业了。
又有社会价值,又有个人价值。
“那是普通人晋升的渠道,富人去挤占这个空间。”
“并不道义。”
祈景靠着薄承彦的肩背,侧头抬着下巴,去看人,有着些许困惑。
“编制也是如此,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