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只好又说:“大学还会有体测的,你再送进去几十万科研经费?”
“零花钱也没你这么给的。”
“你不能让他一点苦都不受。”
大约是过了几秒。
“可以。”
语气很是平静。
*
祈景一直被照顾的很好,他除了自己不高兴发烧之外,在床上……基本没有什么发烧的。
体验感很好。
就是很累。
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
大约是中午,少年被抱起来换衣服,他困得眼皮都掀不开,靠在对方肩头。
手指被捻了下。
“唔……”
很轻的气音,醒过来就会有。
仿佛是改不掉。
薄承彦始终面色平淡,给人全部换了长袖的家居服,很平和地道,“饿不饿?”
房间里光线很暗,没有开灯,床帘也只是留个缝隙。
人被抱着,摇了摇头。
祈景把下巴尖挪了地方,又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像是自己找寻了最舒服的位置。
他还是不长记性。
被弄得很累,但还是情不自禁地靠在欺负他的人。
好似幼童被母亲批评之后,还仍然哭着要找母亲。
祈景确实存在一定的冗杂。
他的所有正面情感和情绪全部来自于薄承彦。
充当着家长,充当着爱人,充当着依靠。
会混乱。
但很是依赖。
“待会有客人来,不能再睡了。”
祈景陷入一种很不高兴的状态,其实就是起床气,他没有睡好,最后是被抱着洗漱的。
眼睛红红的。
睫毛都弄潮了。
这种情况在普通人中也会常见,亲密行为之后的情绪敏感度会增强。
甚至会委屈。
林瑟进门的时候都愣住了,直接掉头又回去了。
很是不可思议地问,“你把孩子弄哭了?”
“你打他了?”
“他想睡觉。”
语气很平静。
祈景抬手揉了揉眼睛,在床边坐着,很是困惑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