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amor。
是葡萄牙语,直译为“我的爱、我的爱人”。
或许是为了不那么直白。
薄承彦是说的是“亲爱的”,在中文语境中并没有专指于爱情,而是包含各种情感。
“Meuamor……”
少年不由得仰头去学,但念得不是很好,音色略细,但因为嗓子闷闷的。
听着有些勾人。
祈景没学几下,人就被单手抱了起来,薄承彦坐在床边,垂眸给人拉了下毯子。
堪堪盖住腰腹。
“还疼么?”
亲密的行为是过界的。
但也是促进感情攀升的最好方式。
祈景隐约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害羞地把脸埋在对方的肩头,不看,也不回话。
木质香很好闻。
衬衫很好摸。
少年的喜好简单又好懂。
细软的手指在薄承彦的领口打滑。
腿根是红的,涂了药还没有多好,蔓延着往下检查,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痕迹。
男人停顿了一下。
或许生性就是如此。
体内的基因链所导致的,更改不了的,侵占、压制……才是常态。
祈景的呼吸热热的,身体干净又顺滑,不由自主地伸了下腿。
脚腕被轻轻地握住,不紧,但也没有松开。
活像是一个镣铐。
“喜欢你……”
祈景抱着人的肩背,闭着眼睛休息,语气也黏黏糊糊的。
[不用想那么多。]
[谈恋爱而已,我会的。]
[他不喜欢我了,我就去港城,我长大了。]
仿佛给自己铺好了路。
薄承彦几乎一瞬间捏住了怀里人的后颈,硬生生提过来了,等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
他才回了下神。
“怎么了?”
少年也不挣扎,手甚至还环着他的肩背。
薄承彦很平和地道:“你毕业,我们结婚。”
祈景愣住了。
这是从未想过的事。
少年上学的认知来看,从暗恋、喜欢、在一起……到结婚是很遥远的事。
他面色懵懵的。
摇了摇头。
“同性恋,不能结婚的。”
祈景所接受的社会观念是传统的,甚至这其中有一部分还是薄承彦亲自教导的。
小径,不是大道。
“可以。”
似乎是很平和的解释,但又隐隐压抑着风暴。
“小景不愿意和我结婚?”
少年愣了下,他尚不知道这种询问方式本身就带有压迫的倾向,只是认真思考了下。
“为什么要结婚?”
祈景不太明白,又说了句,“生不了宝宝的。”
没有必要。